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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蟲。早在建國戰爭期間,作為西方帝國主義培養出來的代理人,章德淳就夥同一群陰謀分子,利用他們所竊取的權力,矇蔽國父,出賣國家利益,說什麼“如果沒有和西方列強搞好關係,別的東西搞的再多也不起作用”,並且還將他們那這套賣國理論,大肆吹捧為建國戰爭之所以勝利的基礎,積極兜售給不知情群眾。為此廣大具有民族氣節的國人,與章德淳進行了堅決的鬥爭,國父也注意到章德淳在竊取權力後,利用各種機會,揹著國父,擅自塞進他自己的私貨,對此,國父也給予了嚴厲的批判,但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為了大局著想,只是讓章德淳一再檢討,並未將其驅逐出國。但是很顯然,野心家是不可能放棄他們那不切實際幻想的。

人民的眼睛是雪亮著的。共和國建立後,章德淳由於人民高度的警惕性,讓他一直沒有機會將陰謀轉化實際行動,最後在人民群眾密切注視下,惶惶死去。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章德淳死了,他的兒子章騫卻將對共和國的刻骨仇恨深深地隱藏起來,用老實厚道給自己做了個厚實的外殼,悄悄守侯著有利他們的時機到來,幻想著有變天那一刻,妄想讓安居樂業的國人,吃二遍苦,遭二茬罪。

至於為什麼這些人的想法如此荒謬不堪,按照報紙上評論員說法,這個世界,一切反動派都是瘋子、精神病患者、自虐狂、愚蠢的蠢人,正常人無法理解他們想法。

世界大戰爆發後,章騫以為他們的機會來了,在國人一心想要恢復世界和平時,章騫一邊偽裝成只管軍事,不問政治,另一方面,他又處心積慮為變天做準備。

報紙上公佈的罪狀不少,徐永晉記得大的方面,一個是和敵對國的高階將領沆瀣一氣,出賣國家絕密情報,妄圖破壞遠征軍戰事,戰後他能挾洋自重;一個是積極倒賣戰略物資,將戰略物資走私到同盟國,以利同盟國保持軍力。

按照報紙所言,大野心家、陰謀家、反革命兩面派、叛徒、賣國賊章騫,有計劃,有組織的活動,是見不得光的,他能矇蔽一時,但無法矇蔽一世,“假的就是假的,偽裝應當剝去。”章騫的陰謀最終還是讓我警惕性高的幹部戰士所發覺、揭露,真相大白後,廣大幹部群眾戳穿了章騫的畫皮,揭露了他賣國實質,同時還在軍隊與地方肅清了反動流毒和影響。罪行暴光後,章騫妄圖叛逃國外,卻被我忠勇國家安全人員偵之,走投無路下,章騫舉槍自我毀滅,他的死,是章騫賣國集團的總暴露、總破產

徐永晉不是傻瓜,國內的報紙上語焉不詳之處實在太多,章騫身上的罪名又太戲劇化,可章騫是海軍,徐永晉只知道他的朋友王林斌在章騫下面幹事,其他和章騫有關的,也就是以前從報上看到的海軍一個又一個勝利了,那些有名海戰,大多和章騫都有關係。

在美索不達米亞時,國內的報紙在士兵眼中,就成了謊言社新聞,他們既然能將子虛烏有的勝利誇得天花亂墜,那麼義憤填膺聲討某位賣國賊,那也是很好理解的,哪怕這個“賣國賊”在不久前,還是報紙上的常勝將軍,具有人道精神的正直的騎士。

徐永晉以前就覺得報紙上蹊蹺太多,現在聽洪葵元上將一句“小朋友”,更是知道這裡面內幕太多,章騫之死,怕是別有內情了。可他是什麼人?他不過是個正在接受調查的敗軍之將,和那些掌握國家大事的政治家相比,他不過是條可憐的,卑微的螞蟻。

當徐永晉還是一名學生時,他相信仗義每多屠狗輩,“鐵肩擔道義,辣手著文章”,他的座右銘是天下事天下人管,可隨著軍銜越來越高,和上層接觸越來越多,他以前的信念卻在漸漸動搖,到現在,徐永晉悲哀地發現,天下事並非天下人管,所謂民主,說穿了是少部分“精英”的民主,而這些精英,就是高高在上,或者說很有親民力的那些政客。一般老百姓只能就報紙上揭露出來的陰暗面給出自己的道義批判,“精英”呢?那些“精英”做的是告訴百姓,哪些是他們可以知道的,哪些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每一個被揭露出來的內幕後面都有鬼,可那些鬼一般人卻根本不知道。

那些被挖出來的漢奸、賣國賊、國之巨蠹、軍隊敗類,一個個或貪汙或受賄,家產多的可敵國,情人找了無數個,各個都曰可殺,可他們的被查處,真的是因為腐化,因為墮落?就徐永晉在給洪葵元當副官時,見過的幾例,那些人不過是官場鬥爭的犧牲品,或者說,他們是被一個個山頭給害死的。

站對了山頭,你就永遠正確,站錯了,對也是不對了。問題是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永遠不倒的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