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拉聲很長,不高興的聲音從阿真拉長的臉上傳出,“聽說貝琪與段臺情投意合,是你硬要拆散人家。”
“這”原本看不起段臺,可是大王讓他跟來,也與他相處過一段時間,早就對他改觀了。感覺上當的抬起滿是冷汗的腦袋,小心詢問:“大王,你是否早就知道此事了?”
阿真白眼一翻,朝前面那隻木驢說道:“老爹你這不是廢話嗎?不知道我幹嘛刻意提起。”
達爾巴沒想到他承認的這麼大方,愣看著阿真好一會兒,才轉頭朝段臺說道:“如段將軍再次下聘,我必然欣然收下聘禮。”
驚喜的段臺聽到這話,立即抱拳對達爾巴躬了個九十度的身,承諾道:“多謝大理王成全,我必一生珍惜貝琪,讓她永遠快樂。”
阿真見達爾巴終於鬆口了,高興地一拍定案,“好,此事就這樣決定了。你們回去睡覺吧。”
私事是談完了,可正事仍有。突聽前面那個悠閒自得的大王竟然要他們去睡覺。兩位征戰沙場的將軍立即拋掉私事,緊急竄上王桌前,齊聲吶吼:“大王,今晚正是好時機,不能錯過呀。”
看著眼前兩張著急的老臉,阿真的俊眉一挑,一壺寒颼颼的冷水立即從前面的兩張腦袋澆下:“最好的時機是在清晨,而不是在今夜。”
不明白怎麼時機就跑到清晨去的兩人,相顧愕然了。
“大王,此言何意?”連頭腦清析的段臺也百思不得其解,苦等不到兵馬的敵伏,在清晨便要回城,如何清晨是最好的時機了呢?
“一夜無眠,又等不到人的敵兵疲憊。晨曦放亮便會收兵。”說到這裡朝兩人疑問:“回城的他們會幹什麼?”
“飯吃。”
“睡覺。”
兩句話雖然不同,但是卻非常的一致。
阿真點頭:“沒錯,是吃飯、睡覺。”
“這”王桌前的兩人見他應是了,彼此又相覷了一眼。好像有些明白,可是卻仍藏在霧裡。
“伏敵疲憊剛退,我便率二十萬兵將,向前猛襲。開足火力強攻升龍。而苦等一夜未見兵馬的敵軍已是疲憊不堪,縱然強御,怕也撐不到幾個時辰。”
段臺聽到這話,猛力搖頭,“大王不可,縱然敵軍疲憊,可是這幾個時辰傷亡也必定極為慘重。”
“那不是很好嗎?”阿真的語氣雲淡風輕。
“很好?”聽他這語氣的前面兩人,心裡發毛,背脊冷汗直冒,雞皮疙瘩從頭頂長到腳底。如此大量的傷亡,這位大爺竟然想也不想地叫好。一會兒是仁慈的如大慈大悲的菩薩,一會兒又狠毒的如磨牙吮血的惡魔。這個大王太過恐怖了,想也不想就把兩軍數十萬兵士推進人間煉獄,而他卻站在深淵的頂上看著數十萬兵士哀嚎慘叫,屍堆如山,自顧笑的開心。
撂起惡魔的嘴角,阿真看著眼前這兩張血色迅速褪去的臉龐,狠陰說道:“李隆就算是勝了李越,我也要讓其元氣大傷。如若不然,到時我一出兵,他們必定會極力反抗,對我侵吞李朝會有很大的阻力。”講到這裡,靜看著前面兩人,令人發毛的結尾。“你們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幫助李隆是沒錯,可是擺在我們面前最大的敵人不是這兩位皇子,而是那些能幫他們征戰的兵士和將軍。沒有這些人,李隆和李越什麼都不是。”
忘了初衷的兩人,聽到他這番話猛然驚醒,彼此相覷了一眼,齊聲回道:“大王所濾的極是。”是他們忘了身份了。
“派快馬到邊境叫安特提全軍偷渡紅江,悄悄藏在各處,聽候號令。”陰險說完,揮了揮手道:“好了,去睡覺吧,天明時再來。”
“是。”齊聲拜退,達爾巴和段臺默然出帳,凝視著幽幽寒月,彷彿已經看到明天那場角拼的攻城戰了。不論他們李朝死傷的有多慘重,最後也只是蟹蚌相爭。他們吐蕃就是漁翁。
升龍城內大量的兵馬調動,驚醒了所有人。
“快,快跟上,快”將軍們一聲聲的呦喝聲聲劃過黑夜的開際。
一波接一波的兵士握著尖利的長矛,隨著各領軍滿頭大汗的從城門口向跑出,埋伏於城邊的四周各處。
呂老和李湧等人在半夢半醒之中,突然被大批的兵士從床上拖下來。把把的老骨頭禁受不住孔武有力兵士的拉扯,彷彿飄落的殘葉在一雙雙孔武有力的手臂上任人拖拉。
“你們在幹什麼?快放開我”被拉到城牆梯口的呂老高聲吶吼,一顆心恐懼不已,難道事情敗漏了嗎?
“哼”早等候的李越重哼聲,令被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