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的話一落,前面的所有文武皆然深深嘆氣。兩位皇子唯恐天下不亂,先皇屍骨未寒,就盡力遭賤殘破的山河。三月餘死亡的軍兵已達數十萬,再此下去,他們李朝必亡。
“好了。”跟著深深嘆氣的梁川,緊握著前面的老邁大臣,“呂老,諸位大人。我們皆許久未見,且到我府上喝杯清茶吧。”
“多謝梁國輔。”眾人抱拳應諾。
緊牽著呂老的手,梁國輔大手一邀:“諸位大人請。”
“梁國輔請”
各有心思的大幹人浩浩蕩蕩向梁川府抵走去,心中有許多話想說,但是卻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續舊的眾人喝了一盞茶便告辭離去。
靜坐在椅上的呂老含笑一一道離了眾人,直到廳內只剩他與幾位關係甚好的友人後。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抱拳小聲說道:“請梁國輔移尊到書房一談。”
擱下茶杯的梁川知他們要說什麼,心虛中揚起絲絲僵笑,裝作剎異疑問:“呂老,你們這是為何?”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同朝為官,交情也不錯。他不願見他們慘遭殺身之禍。
堅定的呂老微愣,抱拳深深鞠了一躬,便再請道:“請梁國輔,與我們到書房一談。”
“這”梁川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甘不願地起身邀道:“諸位大人請。”
“請”
為了千年李朝的生死存亡,步伐急驟的大群人從客廳轉戰到書房。
當書房的廂門一關,默不吭聲的眾人以呂老為首,小心湊到梁川身邊,慎重說道:“梁國輔可知助三皇子的人是吐蕃大王?”
“當然知曉。”不明白他為何有此問的梁川眉頭一皺,凝看著這四名大臣,疑惑問道:“呂老,你想說什麼?”
呂老手抱拳舉天,“吐蕃大王虎威名揚四海,梁國輔你說,我李朝與吐蕃相比如何?”
梁川搖頭,自然回道:“天池與泥潭之差,無法比擬。”
“好。”點頭的呂老再接再厲說道:“此次是吐蕃大王親臨我李朝,而他幫的卻是三皇子。”看著前面靜聆的梁川說道:“吐蕃大王之事大家都是如雷慣耳,別說七皇子勝不過他,縱然就是能勝得了吐蕃大王。吐蕃國大兵強,豈能容他們的大王敗於我小小的李朝之下。”
李湧站在一旁連連點頭,在呂老還未說完,飛快湊上前插嘴說服道:“梁國輔,吐蕃大王不敗則矣,如若他敗了。那到時的李朝便不是兩位皇子可以做主了。”老手大張,危言聳聽說道:“百萬強蹄之下,我李朝瞬間便陷進火海,生靈塗碳之下,我千年李朝瞬間連根拔起。到哪時別說只是年年歲貢,恐怕連想去歲貢也是奢侈。”
被勸的梁川見這群老臣如此屈膝,眼一眯說道:“諸位大臣,先皇在時對爾等都不錯,為何卻要做出如此屈膝於他國之事?”要他們的國君年年去他國跪地磕頭,他李朝還是李朝嗎?
呂老大力搖頭,對不贊成此事的梁川再說服道:“梁國輔此言差矣,我李朝國小民弱,貧瘠枯敗。皇上年年進廷歲貢,失的是一時顏面。可是助的卻是千千萬萬的百姓。與百姓相比,一時的顏面算得了什麼?況且有吐蕃如此泱泱大國撐腰,寮國、緬甸等賊子將不敢小瞧於我李朝,孰輕孰重盡人皆知。”講到這裡深深抱拳鞠躬,“還請梁國輔以百姓為重。”
“諸位大人身系百姓,梁川愧不及。”淡淡回應:“容我思索幾日可好?”
“當然,當然。”大喜的一干人信心十足,一眼就可明瞭的事情,還有什麼好想的。攀上吐蕃這顆大樹才是明智的選擇,只有頭殼壞掉的人才會去和吐蕃為敵。
眼裡閃爍著殺人的光芒,梁川和善地笑送:“諸位大人勞苦功高,我送送你們。”
“梁國輔事忙。”擺手的四人臉掛喜氣,轉身走出書房辭道:“多謝梁國輔茶水招待,告辭。”
梁川含著笑意,跟著走出房門,有禮送道:“請位大人慢走。”
呂老點點頭,小聲講道:“還請梁國輔以百姓為重。”
“當然。”送他們的梁川慈眉善說道:“諸位大人放心。”
“嗯。”想來應該無事,四張老臉露出久違的歡笑,“告辭了。”
“慢走。”
負手站於廂門前的梁川,當這四個老邁的老人走出後,笑臉立即一隱,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沫液,咬牙切齒喃道:“好些個亂臣賊子。”竟然想把他李朝送給吐蕃,不殺難解心頭之氣。
中秋一過,秋風瑟瑟,秋老虎大發著雄威。咆哮的秋風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