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下,我感到好多了,發現救護車是世界上最好的避難所——警方正為太多的罪名,在太多不同的地方找我。
第十四章
在救護車把我送往的醫院裡,柯白莎來看我。“好點了沒有?我有輛計程車在外面等,任何時候你想要離開這裡都可以。”
護士看了一下病歷說;”除了煤氣和休克之外,他全身好像緊張不睡太久了。”
白莎道:“知道,可憐的孩子。他每天工作24個小時,但是他沒有這個本錢。”
護士看著我道:“一個人一定要懂得什麼叫做留著青山在。”
我說:“我現在好多了。我要出院了。”
護士說:“不可以,先要醫生許可才行。”
她走下走道。我聽到她在打電話,她在電話中說話,說的是低低的我聽不懂的行話。
我對白莎說;“外面怎麼樣?”
白莎一隻眼瞄向走道說:“你猜得沒有錯,人是她殺的。”
“那封自白信怎麼樣?”我問:“有沒有提到蒙醫生?”
白莎說。“沒有。那白白信沒有寫完,也沒有簽署名字,但是確是她親筆。而且她寫信也沒特別指定收信物件,寫的是警檢雙方都可以看。一開宗明義就自己說自己是殺死哈愛蓮的兇手。”
“有沒有提起海警官?”
“沒有,不過在她寫給我的信中提起了海約翰。”
“我們有必要把這封信拿出來嗎?”我問。
“我看不必了。”
“萬一有必要的話,”我說:“記住,當初我們曾經給過她一個信封。寫好的公司地址,貼好的郵票,叫她在另一件事有必要和我們聯絡時可以郵寄。是她自己郵寄給——”
白莎道:“老天,唐諾,別以為別人都是笨得像豬八戒。你從氣窗裡向我塞東西出來,我就知道是什麼了。我們不必用這件東西了,這件東西好是好,副作用太具爆炸呀!”
我說:“快,我要給海警官打一個電話,和他私下談一下,告訴他在我們手上,我們有——”
柯白莎道:“要找到他接電話,可也真不容易了呢。姓海的逃掉了。這裡的地檢官把自殺的案情告訴了聖卡洛塔。姓海的自辦公室坐位上站起身,走出去,再也沒見回來。他也不會回來了。”
我對這情況想了一下。“可惜我自己沒有機會去告訴他。”
“你這個嫉惡如仇的小渾蛋。”
“她有沒有說真正的林太太怎麼樣了?”
“她不知道。亞美嫁給了韋江,兩個人去了南美不知什麼地方,再也沒回來過。亞美把箱子交給富璐。富璐把箱子留在自己身邊一段時間。然後拋在貯藏室裡,最後她把重要的和自己要的留下來,其他都擲了。她認為亞美已經死了。”
“但是她沒有證據她已經死了?”
“沒有。”
我說:“我就怕這一點。所以我要堅持這個女人就全林亞美。也許我們可以弄一張死亡證書——”
白莎說:“你又來了。唐諾,你以為我做什麼事都要你在後面指揮呀。老天,你對我那麼沒有信心。”
護士自走道回來,帶來了一位醫生。醫生說。“有一件事很抱歉,賴先生,有命令只要你能夠出院,你要先去地檢處找地方檢察官。”
“你是說我被捕了?”
“好像有這個意思。”
“為什麼?”我問。
“我不知道。”他說:“命令是如此說的。我看得出最近你生活在緊張中。你身體不算壞,但是受不了常期的精神緊張,否則,你受到的煤氣中毒本應不會使你休克的。要你先會見地檢官,不是我的錯,只是命令,有一位偵探馬上會來帶你去。”
我說:“柯太太可不可以一起去?有些事我要她證明。”
“我不知道。”他說:“等一下問那偵探好了。”
他走了,護士留在房裡。過了一下,來了一個偵探。他說:“姓賴的,我們要一起去地檢處。”
“什麼人要見我?”我問。
“顏先生。”
我說:“什麼罪名?”
“目前尚沒有確定有什麼罪。”
柯白莎道:“他目前精神症狀尚未復元。目前不適宜傳詢,或是被人欺負。”
偵探聳聳雙肩。
柯白莎扶住我手管道:“唐諾,我和你一起全。”
偵探說:“你可以帶他到地檢處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