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切由顏先生決定。”
我們來到地檢處。一位秘書說顏先生要見我,柯白莎跟定我向前走。那秘書說:“只見賴先生一個人。”柯白莎也不管她。她是隻母雞,像是在執行母親的保護天性。她把顏先生的房門替我開啟,讓我先進去,一面說;”唐諾,你先走。”像是在對一個5歲小孩說話。
我走進去。顏先生是帥哥型,上帝為討好女人定做的男人。我一眼就可以知道,他是大學畢業,寬肩褐膚的運動體質,南加州的橄欖球手,學業成績優良,到處有朋友,得老師讚美,女人垂青。畢業不久,就因為一肚子的法律常識,而被人急不能待的放在助理地檢官位置上。
他說。”賴先生。在這件案子裡,你的動作是相當出眾的。”
我說:“過獎了。”
他不太高興了。
“真是不幸,”我說。“聽到悄息,自己的姑媽竟然是兇手。”
“巧得不得了,”他說;“竟然是在一件自己調查中的案子裡。”
我抬高眉毛,疑問地說:“在我調查中的案子裡。”我滿臉無事地看向白莎。
柯白莎道:“這中間有了誤會。唐諾是替我工作的。我們公司沒有調查什麼謀殺案。”
“他去橡景為什麼?”顏先生問。
白莎說:“我不知道,那想必是私事。他曾請過假。一定是和找尋他的姑媽有關。他們失去聯絡一段時何,他又想找她了。他在橡景找到的,你知道了,是嗎?”
顏先生皺眉一下,他說。“是的,我知道了。”過了一下,他說:“也許賴先生對哈愛蓮的謀殺案沒什麼興趣,請你老實告訴我,為什麼你把鄧小姐帶到你自己的租屋公寓,聲稱她是你的表妹,而且”
“因為我認為她的處境太危險了。”我打斷他的話說;”在橡景的時候,我和鄧小姐變成了好朋友。”
“看來如此。”他說。
我說:“我開始為她的安全耽心。她說有一個離開那公寓房間的男人,只有她能指證。當然,在當時我認為那是兇手。”
“故事倒不錯。”他說:“但是我知道你真正教旨的,你的目的是使她找不到。你把她藏起來,使我們找不到她。”
“使你們找不到她?”我大叫道:“老天!我不知道——是了!我告訴她,我要把她新地址告訴你們的。沒錯,我忘了。我那姑媽這件事一發生——”
“你姑媽什麼事?”他打斷地說。
我說;“她想好一個只愛她鈔票的人。我就調查他。我對柯太太說過這件事,她說她將利用她的偵探社盡力幫助我。”
顏先生拿起電話來說:“把鄧小姐帶進來。”
幾分鐘之後走道上響起高跟鞋的快步聲。鄧麗恩開門進來。我想她是知道會在這裡見到我的。她臉帶微笑,很關心地看向我。“唐諾,你好嗎?”她問一面走向我,把她自己手交給我:“我聽到你在醫院裡急診治療,怎麼出來了?你臉色白得像紙。”
我握住她的手。她的左眼是離顏先生較遠的一隻,向我一閉一閉,強力地示意。
她說:“為了保護我安全,唐諾,你做了太多事,也可能太多了。當你瞭解我有危險時。應該和警方聯絡,實在不應該自己行動,像——”
“可以了,鄧小姐。”顏先生嚴厲地說;“由我來問問題。我喜歡賴先生自己告訴我我要知道的。”
我說:“顏先生,你想要知道什麼?”
“那間公寓怎麼會弄成如此的亂的?”
“哪間公寓?”
“那間鄧小姐住的公寓。”
我說:“我怎麼知道?”
“你當然也不會知道公寓房間裡的血跡。”
“喔,”我說。“這一點我知道。你知道那幾天我不時會發生很可怕的鼻子出血。我上去為鄧小姐收拾一些要用的東西,那鼻子又出血了。我想盡方法也沒有辦法使它止血。我還在流,非去找醫生止不了這流血呢。我無法替她整東西。我必需用手把鼻子給捂著。我離開公寓去找醫生,在我能找到醫生之前,可惡的鼻子停止了流血。”
“此後你從未再回去替鄧小姐整東西嗎?”
“老實說,我沒回去。我曾轉回去過,但是得到結論,那公寓有人在監視。我怕他們會跟蹤我找到鄧小姐落腳的地方。”
“你沒有移動裡面的傢俱嗎?”
“為什麼要移動?我沒有?”我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只記得我差一點被一隻椅子絆倒。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