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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白莎啪啪地眨了兩下眼皮。“說什麼?”

“王先生叫我們儘管去花。”

“唐諾,你這個小渾蛋。是不是已經找到王先生了?”

我點點頭。

“怎麼找到他的?”

我說:“王先生是蒙醫生,而蒙醫生是林醫生。”

柯白莎放下雞尾酒杯,她說:“嘿!他奶奶的。有點意思了。”

我怎麼也提不出興趣來把所知的一切告訴白莎。我連夜,開車太多了。整夜坐在駕駛盤後面,對我的健康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只是說:“而蒙醫生正在競選做聖卡洛塔市的市長。”

“政治?”白莎問,雙眼又露貪婪的神色。

“政治,”我說:“太多的政治。那個揍我一頓,把我攆出橡景的人叫做海約翰,是聖卡洛塔市警局的便衣警官。顯然是便衣刑警隊長。”。

白莎說:“喔!喔!”

“一家報紙向蒙醫生抹汙泥,另一家報紙支援蒙醫生,認為應該告他們文字誹謗。通常言來,誹謗的報紙會輸,但我看這一次打官司的話,被告相當有把握。他們會不斷挖掘醫生的缺點出來,甚至希望蒙醫生敢告他們。蒙醫生不反駁就等於預設。一旦提起告訴,報紙會一下子把所收集到的全部刊出來。蒙醫生知道這麼點,他不敢告。他找到我們,希望知道林太太到底又結婚了沒有,或是離婚案是否成立了。”

白莎的表情有如貓在舔金絲雀的羽毛。“奶奶的。”聲音低,像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好人,我們該儘快工作了。”

“我已經開始了。”我說,把自己在卡座的背上靠好,懶得再理她。

“快!”白莎說:“用一點你的腦筋,唐諾。替白莎想點辦法。”

我搖頭說:“我太累了。我不想用腦筋。我也不想講話。”

“吃點東西,你會好一點。”白莎說。

侍者過來,白莎要了大碗番茄奶油湯、豬腰餡餅、沙律、咖啡。另要一大碗打松的奶油放邊上配熱麵包卷和白脫油。她用頭向我這邊斜著指一下,告訴侍者道:“給他也一份一樣的。不吃東西怎麼能動腦筋。”

我用剩餘的力氣對侍者說:“我只要一壺咖啡,另加一客火腿三明治。”

“喔,不行,好人。”白莎說:“你需要些食物。你需要能量呀!”

我搖搖頭。

“要選有糖的食品,”白莎說:“糖是能量來源。老式的櫻桃油酥餅最合理想。唐諾,還要抹很多奶油,再加法國油點心,喔!太好——”

我又搖搖我的頭。白莎嘆口氣放棄其他建議;“好吧,隨他去好了。”她對侍者說。

侍者走開,我對白莎說:“千萬別再這樣。”

“那樣?”

“把我當成你帶出來吃飯的小孩。我知道自己要幹什麼。”

“但是唐諾,你吃得不夠多。骨頭上沒有肉。”

和她爭論是很花力氣的,所以我不再說話,坐在那裡只是抽菸——。

白莎一面自己吃,一面看著我。她焦慮地說:“你看起來太蒼白了。你不會是有傷寒或什麼特別的病吧。”

我搖搖頭。

“我打賭,那瘧疾又來了。”她說。

我什麼也不說。鹹鹹的培根使我的胃部較為舒服。黑咖啡的味道很好,但是三明治的麵包我竟吃不完。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白莎說:“你一定是在橡景吃了油膩膩的東西了。你把腸胃吃傷了。好人,唐諾,你想想看,假如我們當事人蒙醫生站在支援他的大眾前面,後退是不可能了,而對頭人物向他大事攻擊。如果我們沒辦法,那我們回家吃老米飯算了。”

“一切已經開始了呀。”我說。

“我們一定要快速工作。這就是說白天黑夜的幹。”

我本想說些什麼,但是我放棄了。

她說:“別這樣,唐諾。說出來,告訴我。”

我把壺中最後一滴咖啡都倒了出來。喝完杯子裡的咖啡,我說:“你想一想。林醫生和他的診所護士私奔。她可能就是現在的蒙太太,但是他們並沒有結過婚。假如結過婚,那是重婚。公開舉行儀式就犯刑事。說不定確有其事。你倒合計合計看。假如林太太死了,或是離婚成立了,蒙醫生就天不怕地不怕,安全了。他沒有重婚。那護士是合法太太。說不定他們尚有小孩。”

“但是如果林太太沒有離婚——她說她沒有離婚——假如她活著,只要她在選舉前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