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聖卡洛塔,指認蒙醫生就是她從未離掉的丈夫林醫生。聖卡洛塔上流婦女社會認可的蒙太太就變成醜聞案從犯果該安。這兩人以夫婦之名住在一起——有點意思吧。”
“但是,”白莎說:“他們得要林太太肯去聖卡洛塔才行。”
“也許已經肯了。”我說:“你看,這一切顯得非常奇怪——她及時在橡景出現,突然對丈夫同情起來,把離婚訴訟撤消,從此沒有離婚這件事。”
“好人。把一切詳細告訴我。”白莎要求道。
我搖頭道:“現在不要,我太累了。我要先回去睡一下。”
柯白莎把帶了首飾的手伸過桌面有力地握住我的手。“唐諾,好人,你的手太冷了。”她說:“你要小心自己身體喔。”
“我正在小心自己身體。”我說:“你付帳,我回去睡。”
白莎用母性的聲音說:“你這可憐的小渾蛋。你是太累了。別開車回去了,唐諾。你叫個計程——不,等一下。你認為蒙醫生會不會再給我們一些費用?”
“他說他會的。”
白莎說:“他說有個屁用。拿到手才是錢。這樣好了,你乘公共汽車回去。別再開公司車了。”
“沒關係的。”我說:“何況今晚我還要用車,我能開。”
我走出餐廳,把公司車開回自己租的宿舍,感到自己體力已透支到了極點。我爬上床,倒了一大口威士忌在嘴裡,就用威士忌嗽口,喝下去,沒多久就睡得人事不知。
就在我正感到睡得很甜的時候,一件什麼非常固執的力量硬把我拉向清醒,我潛意識不去理會,但是沒能成功。時間停止在永恆,但是我抗拒不住回拉的力量。我夢到全裸的野蠻人圍著火在跳舞。耳邊有戰鼓聲。一切中止時我被遺忘在一側。木匠在釘一個斷頭臺,我知道是為我而設的。所有木匠都是女人,穿著囚眼,把釘子登登登地打成很奇怪的韻律,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然後她們竟叫出來“唐諾,喔,唐諾。”
最後,我麻木的神智竟能分辨出這些聲音是有人在敲我的房門,一個女人聲音在叫:“唐諾,喔,唐諾。”
我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