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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發現吉爾德已經下班了。行政大樓只剩下他一人。

雷蒙隊長繼續向前走,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他在辦公桌前坐了十五分鐘,一直到他肯定值日的警衛官巡邏過B棟,然後他掛電話找B棟的警衛官。

“我是雷蒙隊長,”他說,“把弗蘭克帶到我辦公室。”

帶弗蘭克進來的,是一個新來的人。他和弗蘭克見面後,站在辦公桌前,雷蒙隊長掃了弗蘭克一眼,然後,伸手接過警衛手中的簽收條。

“不用等了。”簽好收條後告訴警衛,“等一會兒我自己帶他回去。

“是,隊長。”年輕的警衛接過簽收條,敬了個禮。

“出去的時候,請順便把門關上。”

“是,隊長。”警衛離開辦公室,隨手關上門。

在靜悄悄的辦公室,雷蒙隊長和弗蘭克對看了一會兒,然後,雷蒙隊長漫不經心地開啟底層抽屜,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一個酒杯,倒了點酒進酒杯,往桌面上一推。弗蘭克急切地抓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跌坐到椅子裡。

“我需要酒。”他說。

“我知道。”雷蒙隊長說,蓋好瓶蓋,放回抽屜。

弗蘭克探身向前,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緊張地說:“好了,我們談吧。”

“你可以放心了,”雷蒙隊長說,“我們的新監獄長是個改革家,他忙於改造人,不會注意監獄的欺詐行為。”

“真的嗎?”弗蘭克問。

“當然是真的。”雷蒙隊長輕鬆地說。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他可以看見點著燈的牢房、警衛的守望塔、院子和牆壁,他知道這是他的王國。他點著一支昂貴的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們這兒有兩千名犯人,每天至少有一半人,在某件事上多花兩、三毛錢,比如把褲子燙平,多給一張日用品供應條,圖書館為他保留某本書,一封額外投寄的信,星期日晚餐多給一份甜食。”

雷蒙隊長轉身對著弗蘭克,微笑著說:“一天兩、三毛錢,聽上去很少,可是整個監獄那麼多人,那可是不少啊。”

弗蘭克聳聳肩,“我們平均一天可以搞到二百八到三百元錢。”

“對了,你我每天分一百元,其他的付給那些需要打點的人。不過,首先我們倆要先拿到我們的那一份,對不對?”

“當然,”弗蘭克說,聳聳肩。“我們該拿那錢,這是我們想出來的計劃。”

“完全正確。”雷蒙說,“弗蘭克,你知不知道我們在瑞士銀行存有多少錢?超過五十萬了!告訴你,單是利息,每個月就有一千多。弗蘭克,再過四年你就刑滿釋放了,我申請退休,那時候,我們就可以享受了。”

“如果這位新監獄長不放聰明一些,是不是也要像過去一樣整他?”

“對,”雷蒙隊長的微笑消失了,“我們就像對付上一任那樣,幹掉他。我們再策劃一次暴動,那些和他合作的人,趁著暴亂一塊幹掉,就像我們幹掉那兩個多嘴的人一樣。弗蘭克,這地方我們經營了十四年了,絕不能讓人來破壞我們的心血。”說著拿起弗蘭克的酒杯放進抽屜裡,“走,我帶你回牢房。”

兩個男人離開辦公室,他們走到院子裡,雷蒙隊長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天空。

“美麗的夜晚。”他說。

“是啊,”弗蘭克說,也抬起頭,“繁星滿天,這樣滿天星空的夜晚真是太妙了。熄燈之後,還有東西可看。”

“真有意思。”雷蒙隊長說。

他們繼續向前走著,一直到只剩兩個黑黑的影子,從那兩個影子分不清誰是誰。

劍與錘

劍與錘希區柯克

森克這人並不壞,雖然你可能認為他有幾分傻。我記得事情開始的那天晚上,我們坐在海邊,凝望午夜藍色的太平洋,海水正嘩嘩地向加州的海岸湧過來,然後破裂成無數的白色泡沫。森克正從吸毒所帶來的飄飄欲仙中迴轉,清醒過來,他雙臂抱膝,下巴擱在雙臂上,眼睛凝望著大海。

“很美,不是嗎?”我說道。

森克聳聳肩,海風吹起了他的頭髮。

“當你細細想的時候,就不見得美。”他說,“它原本很美,但當你想想它們在做什麼,就不見得很美。那大海正在啃咬海岸,吞食海岸!海洋正慢慢地在啃咬加州,假如你仔細瞧瞧的話,你甚至可以看見牙齒。”

這種談話,我沒有理會。森克在清醒時總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有時候他發誓說有什麼東西要攻擊他,不論任何東西,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