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見他們和文燕大聲的笑。文燕也醉了,她的笑格外變態。肖童搖搖晃晃向那KTV包房走,老袁上來了,問,肖先生喝高了吧?我給你弄點醒酒的東西吃,他把老袁推了個趔趄,闖進了KTV包房。
包房裡的燈光昏暗得有些曖昧,電視的畫面裡是一個扭捏作態的泳裝少女。幾個男人隨著她的扭動正在胡亂唱著,而文燕則被一個大漢壓在沙發上,一邊笑一邊罵一邊掙扎。肖童指著那大漢說,你放手,你他媽混蛋!他腦子裡在酒精之外還剩了一點空間,因此他突然認出了那人正是在郊區磚廠替歐陽天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傢伙。舊恨新仇一起衝上頭頂,他把文燕從沙發上拉起來,那人上來抓住他的領子,破口大罵,他順手抄起茶几上的酒瓶,像砸一個西瓜那樣,向下噗地一砸,那人的臉上迅速出現了幾條自上而下的血的溪流,整個人像失去重心的米袋子一樣,隨即摔在沙發的一角。
唱歌的人全愣了,手持話筒傻站在那兒,肖童扔了破碎的酒瓶,拉著文燕推門而去。
老袁趕來了,攔住他要和他交涉剛才的流血事件。他揪住老袁指著文燕,扯著嗓子吼著:“她,以後你們不準讓她進來,她是我女朋友,你們不準讓她進來,買票也不行!聽見沒有!”
老袁說:“肖先生,你喝醉了!沒醉?沒醉你怎麼把建軍的瓢開啦!他可是老闆的司機!”
這時,歐陽蘭蘭出現了,她是老袁呼來的。肖童和文燕一鬧老袁就呼了她。她看見有人扶著滿頭是血的建軍,張張羅羅地備車上醫院。還看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