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4部分

這時,歐陽蘭蘭出現了,她是老袁呼來的。肖童和文燕一鬧老袁就呼了她。她看見有人扶著滿頭是血的建軍,張張羅羅地備車上醫院。還看見被幾個警衛架出夜總會的濃妝豔抹醉得無形的鄭文燕。最後,她看見嘔吐了一地的肖童,還抓著老袁胡叫亂喊:“她是我女朋友,你們不準讓她進來!”

肖童幾乎是讓人拖著,塞進了歐陽蘭蘭的汽車,車子一開動他便開始昏昏睡去。

歐陽蘭蘭把他帶回了櫻桃別墅,讓人抬進屋裡,除去鞋襪和吐髒的外衣,放到床上,他依然神志不清如死人一樣。

這是肖童生來第一次醉酒,那感覺像發高燒打擺子生了大病。半夜時他記得自己醒了一次,迷迷糊糊看見歐陽蘭蘭坐在床邊,她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龐,問了一句什麼話,他沒有答出口便又朦朧睡去。

再次甦醒是第二天中午,太陽的強光使整個屋子明亮異常,他的頭依然如針刺般的疼痛,全身乏力無骨。左右一看這竟是歐陽蘭蘭的臥房,明快有餘溫馨不足。

慌亂中他發現自己竟是半裸,那瞬間竟有失身之感無地自容。門聲響動,歐陽蘭蘭進來了,手裡拿著他的洗好熨平的衣褲,放在他胸前問他要起來嗎?

起來吃點東西吧。他把被子拉嚴,說你出去我穿衣服。

歐陽蘭蘭冷冷一笑,說,你還怕我看嗎,昨天我給你脫的時候早就看了個全面。

她話雖如此說,人還是出去了。

穿好衣服,他看見鏡子裡的臉,觸目地慘白,眼圈圍了一層黑暈。他想昨天是喝醉了,醉的滋味真難受,以後一定滴酒不沾。他仔細回想昨晚是和誰喝酒為何而醉,猛然想起大概因為文燕。為文燕他還和人動手打了一架。但如果不是歐陽蘭蘭後來告訴他,打架的對手是誰以及勝負輸贏他已全然忘記。

歐陽蘭蘭叫人做了些口味清淡的飯菜,他的胃裡有股燒灼感難以下嚥。蘭蘭說你就在這兒休息兩天吧,恢復一下身體。她這句話使他想起什麼,火急火燎地說你趕快送我回學校,我們明天校慶的演講比賽今天下午要彩排。

無論路上怎麼趕,他回到學校時還是誤了走臺的鐘點。走進禮堂時彩排已到一半。他頂著無數批評的目光走到盧林東面前低聲檢討,盧林東說明天就是正式比賽了,你該收收心了不能還是這麼個狀態。

彩排是為了計算時間,演練節奏和除錯音響,因為有不少選手的演講都配有音樂。肖童的《祖國啊,我的母親》就是用鋼琴協奏曲《黃河》做配樂的。演講比賽的總導演是校團委的副書記,她要求每名選手都把演講詞像實戰一樣朗誦一遍。儘管肖童晚到了,被安排在最後演練,但走完臺盧林東還是信心大增。認為其他系的選手聲音平談表情呆板,到明天必是不堪一擊。肖童說,人家今天都留著一手,故意表現平平兵不厭詐,你得和系裡把醜話說在前頭,萬一我輸了可別承受不了。盧林東說,他們可沒那麼高的智力搞這種陰謀詭計,咱們爭一保三方針不變。肖童說,要弄個第四是不是就得把我開除學籍?盧林東笑道:你放心咱們明天走著瞧!

傍晚肖童給歐慶春的單位打了個電話,問慶春出差回來沒有。他很想讓她來看看這場演講比賽。為了這場比賽他經過了曠日持久的演練,他希望慶春能夠目睹他的那種只有在舞臺上才適合表現出來的風采。

慶春辦公室的人說她出差剛回來,但現在開會去了會還沒有散。他過了四十分鐘又打,接電話的正是慶春自己,聽到她的聲音他興奮得難以抑制:“咳,是我。”

“啊,是肖童啊,你好嗎?”

“還行吧,你呢?”

“我也挺好。”

聽得出來她的聲音很疲憊,但語氣還是快活的。他問:“你的任務完成了嗎?你們這次順利嗎?”

“還算順利吧。你提供的情況很有價值,應該好好地謝謝你呢。”

肖童說:“想謝我的話,就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電話那邊笑了,“你總是喜歡講交換條件。你又有什麼事?”

“來看我明天的演講比賽吧。有你助威我會贏的。”

“我去了你不緊張嗎?”

“不會的,我從小就是個人來瘋。”

“好吧,明天我會提前一會兒去,還有事要和你談。”

肖童沒想到慶春這麼痛快就答應了,這畢竟要佔用她的上班時間。他和她約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約了不見不散。

演講比賽就在他們學校剛剛落成的禮堂舉辦,那禮堂是好幾個香港大亨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