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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邊張望,她衝著他把右手高高舉起,那手上託著的,是一包高純度的精製海洛因!

在司機們的哭嚎和武警戰士勞動號子般的吆喝聲中,所有紙箱全被開啟了,菸葉子被無所顧忌地灑得滿場都是,每發現一箱毒品大家就歡呼一陣。共有十五隻箱子裡發現了那些包裝嚴整的毒品。這十五隻箱子全部是從一部卡車上卸下來的。搜出的毒品被運到樓上的會議室裡,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上。稱重的結果令人瞠目,居然有九十五公斤!望著這價值兩千多萬元的戰果,大家額首相慶,談笑風生。有人抱來幾個大西瓜,當場切開。又有人再次提議要慶春唱歌,大家隨之起鬨。慶春沒有應,她甚至連笑都沒有開懷地笑一下,她站在堆得高高的海洛因面前,只是在心裡歡呼,為自己,為新民,也為肖童!

李春強在隔壁屋裡激動地給馬處長掛電話,向他報告富寧大捷。慶春想這訊息如果現在肖童也知道該有多好,但只是想想而已。

儘管大家疲憊至極,但勝利之夜所有人都了無睡意。吃完西瓜落完汗,便分幾組突擊審訊了八個司機。桂林方面也在凌晨採取行動,拘捕了正在熟睡的關敬山。

對司機和關敬山的審訊分別在富寧和桂林同時進行,清晨太陽昇起,李春強和桂林方面在電話裡溝通了情況。放下電話後他眉頭不展,因為兩地的審訊結果均不理想,讓人無法滿意。

關敬山和他手下的司機全都矢口否認與這批鉅額毒品有任何牽涉,每一個人都做出被冤枉死不瞑目的表情。司機們說我們只是開車拉貨,出力氣掙工資養家餬口。

貨不是我們出的,也不是我們收的,連裝車都不是我們乾的。我們怎麼知道這菸葉裡還藏著“大煙”呢。

關敬山說,這貨是廣東粵力達公司訂了出口的,供貨的雲南石橋貿易公司也是他們自己找的。我們環江運輸公司只管運輸,運到廣州交貨我們就沒事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車裡會藏了殺頭的東西。

審訊的結果上午向北京做了彙報,公安部很快便通知廣東和昆明方面,拘傳了廣州粵力達公司和雲南石橋公司的負責人。石橋公司和粵力達似乎更是坦然,一個說貨是我們供的,可供的是正宗的雲南菸葉,不是從鴉片煙裡提煉出來的海洛因。

另一個說,境外一家公司要貨,境內一家公司有貨,我們公司有進出口權,做做轉手生意,代理進出口的業務,別的一概不知。

兩個方面的訊問結果都透過北京傳到富寧。無論是雲南的石橋還是廣東的粵力達,都拒絕對運輸途中查獲的毒品承擔責任。

但在富寧的李春強和歐慶春他們看來,毒品幾乎可以肯定不是在運輸途中上的車。因為一路上昆明市局的跟蹤車從沒掉過鏈子漏過梢,沒有發現有半途裝貨的情況。

對石橋公司和粵力達的審訊結果傳到富寧以後,慶春和李春強、杜長髮一行,隨武警部隊一道將九十五公斤海洛因及八位涉嫌的司機押至了桂林。儘管在審訊和訊問中每個當事人都把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但案情畢竟還是有了一些眉目。

最關鍵的是兩個情節:第一,司機們交待,他們的車在石橋公司裝完貨以後,老闆關敬山沒有著急讓他們趕路,而是讓他們在昆明休息到八月二十七號的早上。

在二十六號的早上關敬山自己借用了一輛車說是去昆明北郊的黑龍潭公園玩,中午又還了回來。他用的這輛車正是搜出毒品的車子。另外,從關敬山的家裡,搜出了一張八月二十八號去廣州的機票。因此可以假設,他二十六號上午把一輛車借出去,在十五箱菸葉中塞進了毒品。而二十八號他又準備趕到廣州去交接這批毒品。

第二,廣東粵力達公司反映,這批菸葉的求方和供方,都是廣州紅髮公司聯絡的,運輸也是紅髮公司自己找的環江運輸公司。只不過紅髮公司沒有進出口權,因此找粵力達做代理。粵力達一來可以收取代理費,二來可以擴大本公司的年進出口額,何樂而不為?紅髮和環江又都和北京大業公司有投資關係。這兩個情況使整個兒案情不言自明。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證據,那就是富寧大捷的最初動力,——肖童從歐陽天的電腦裡竊取的那張“現金賬單”。

廣州市局拘捕了紅髮公司的負責人,紅髮的負責人也同樣否認與這批毒品有關。

根據馬處的意見,紅髮的負責人和環江的關敬山均留押當地,由當地公安機關繼續審訊攻心。李春強則率領慶春和杜長髮班師回京,解決這個販毒集團的老巢,歐陽天的“大業”公司。

因為是旅遊旺季,返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