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別掛心上。倒是倒是我真的不該隨便拿你東西”
他放下書,皺著眉頭說:“這個倒真的無所謂,我對你也沒什麼不放心。反正你以後用完東西給我放回原處,否則鬼知道你塞那裡了。”
這點我承認,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馬大哈,用完東西從來都是隨手扔,不知道有多少東西被我給遺忘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我想改都覺得那是可悲的天性,能不能改掉這個毛病還真的不受我自己控制。我突然想到什麼說:“老白,你不是不帶眼鏡也看得清楚的麼,那幹嘛還要帶?”
他摸了摸眼眶說:“我是有些散光,帶著總歸看的清楚些,而且我帶習慣了。”
我心說你小子就跟我裝斯文吧,不過人家喜歡帶眼鏡和我也沒關係。然而白翌這種隨意率性的口吻,讓我突然產生某種奇特的有點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感覺。他這種不把我當外人的口氣,就像完全接納和信任我一樣,讓我有些許的得意,就彷彿這是我才能享受到的特權一般。不過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我趕緊下意識的找些什麼事做好把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念想中止,即使如此心裡依然止不住的有些小高興。
此時視窗下突然嘈雜起來,我站起來開啟窗戶想要看看下面吵些什麼,一開窗戶突然有一個黑影子快速的從上面落下,我睜著眼都來不及眨,就看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看,而眼神充滿了陰冷的笑意。彷彿在嘲笑什麼似得。就在那一剎那之後我就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悶響,頓時四周驚叫聲不斷。我這才意識到是有人跳樓了!我靠!從這裡跳下去絕對沒活路啊!
白翌也衝了過來,站在我身旁,我們由高而下俯瞰,發現地上趴著一個人。頭直接扣在了水泥地上,周圍都是他噴濺的血肉。好多學生都發出了痛哭聲和尖叫聲。我連忙抬頭看著樓上,此時發現魯老師傻傻的看著底下的操場,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
此時樓上樓下都圍了好多人,很快的警車也開了進來,還有抬著擔架的醫生,當醫務人員抬起屍體的時候,那屍體手腳像是掛著的木頭圓規一樣,都可以360°的打轉,全身粉碎性骨折,人肯定是當場就斷氣了。
在警察中我發現了紀天的身影,他抬頭的時候也看到了我們,我回頭示意白翌是否要下去看看,但是他卻說去樓上看。我們兩個人二話不說立馬衝到樓上,這間教室正好在上魯老師的數學課,此刻警察還沒上來,教室裡已經亂作一團。同學們都嚇得不知所措,而魯老師像是被抽了魂似的站在視窗,嘴巴哆嗦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我看著白翌,他走到魯老師面前,晃了兩下手,魯老師連個反應也沒有,只是傻傻的看著樓下。我一看糟了,被嚇懵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連忙叫住一個男生問道:“你們怎麼了?上課上到一半居然有人跳樓?”
那個男生也被嚇的渾身發抖,但是還算能正常對話,他斷斷續續的說了一下之前的情況。原來跳下去的那個是他們班的數學課代表,算得上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人挺開朗的,也不是那種會鑽牛角尖的人。不過今天突然不知道是怎麼了,他本來正常的在黑板上寫答題,還被魯老師誇獎了,一轉眼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對著講臺底下就傻笑,然後直接奔向視窗,天氣熱教室窗戶都是開啟的,他站在視窗回頭對著魯老師說了一句什麼話,就跨在窗臺上,大家還沒搞清楚他幹嘛笑的那麼陰險,人就跳下去了。
我皺著眉頭問:“沒人去攔麼?”
男生搖頭說:“根本沒想到會這樣,神經病發作還得有點前兆,這個完全像是被鬼俯身”
魯老師聽到這句話,眼珠子突然轉了過來,她惡狠狠的說:“胡說!根本沒有鬼!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鬼的!我不相信!”
我看向白翌,果然他冷冷的盯著魯老師看,魯老師發現自己有些失態尷尬的轉過了頭,又直勾勾的盯著操場看。此時警察已經上來了,紀天看到我們兩個楞了一下,隨後說:“你們先出去下吧,這事得交給警方來辦。”
然後他暗自的對這白翌說了一些話,白翌也嘀咕了幾句,隨後白翌回頭看了我一眼,示意我們先出去。此時門口已經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所有的人都擁在走廊裡,潘禿子一時也傻眼了,只有不停的擦頭上的汗。
我們擠出人堆,我示意要不要再去操場看看,白翌搖頭道:“沒有意義,屍體都搬走了,這明擺著和魯老師要我們幫忙的事有關係。”
我點頭同意他的看法,白翌示意我們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然後他才繼續說下去:“魯老師恐怕是真碰到什麼事了,當初去找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