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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滲進他雪白的襯衫領子裡。

他愣住了。

她也愣住了。

他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眼睛上,好半天不說一句話。

室內靜得怕人,如馨哆嗦著嘴唇,抽出兩塊紙巾扔給他,但紙巾很快被浸透了。情急之下,她從包裡找出一塊一次性白色小毛巾,扔給了他。他抓著小毛巾,並不拿它們擦臉上和脖領的咖啡,而是看也不看一眼將它揉成一團扔進菸缸裡。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接上剛才的話題,低聲地狠狠地說:“從來沒有做過的,不一定永遠不能去做,特殊情況還要特殊對待。研究所在你之前從來沒有為任何人實施過代孕手術,研究所不是我一個人的,它嚴密的制度原本沒有權利讓我做出特殊決定,可為了幫助你,我還是破例使用了一次特權,你是第一例,也是最後一例,惟一的,懂嗎?這就叫特殊!”

如馨不想讓這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可是眼淚還是不可控制地從眼睛裡流出來。她紅著眼睛盯著他,低聲問:“法院有那麼多法官,你為什麼把我們當成了獵物?”

“我也不想選擇你們,可誰讓我無意中發現了你的秘密?應該說,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或許,這就叫緣分吧。”

“你卑鄙!”

“第二次罵我卑鄙,罵得好,我的良心也在這麼問自己。”

“你還有良心嗎?”

“是人,都有良心。說到良心,我倒想問你一句,你憑良心說,幸兒跟吳遠虹一起生活能有什麼好處?”

正在這時,趙揮手機鈴聲響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低聲對如馨道:“你老公,柳法官!”

如馨擰過臉去,不願看他淌著咖啡的臉。

柳志文在電話問:“是趙揮嗎?”

趙揮說:“我是趙揮。”

“我是柳志文,下午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啪,不等趙揮有所反應,電話結束通話。

趙揮對著手機愣了一下,將手機扔到桌面上:“什麼人呀?怎麼敢這麼對我說話?誰敢這樣跟我講話?這是下令嗎?讓我去他辦公室?葉律師,那法院整天講什麼與百姓親如一家,法官對家裡人就這種態度?”

如馨覺得十分解氣。什麼大款富豪,案子到了柳志文手裡,都是普通的當事人,從來不會因為誰錢多就另眼相看。如馨最欣賞的,也正是柳志文這種骨子裡的清高。

她淡淡道:“你可以不去啊。”

“我去!我怎麼可以不去?!審我案子的法官大人哪,能不去嗎?”

如馨的心再度沉了下來:“趙揮,你說過要給我時間的,你是個男人就不能說話不算數!”

“別拿這話激我。我願意給你時間,可是我還有時間嗎?難道給你的時間還不夠多嗎?”

“你再給我兩天時間,讓我再想想辦法。”

“我該怎麼做,只受我自己大腦的指令,誰說什麼都沒用。”

整個下午如馨忐忑不安,無心工作,擔心兩個男人見面會發生什麼事。下午早早結束了工作提前回家,心神不定又不得不耐著性子等待柳志文。天落黑時,柳志文進了門,手裡拎著山竹和豬蹄。山竹是如馨愛吃的,張金芳則喜歡啃豬蹄。看到柳志文情緒平穩,談笑風生,如馨一顆心這才暫時落了地。

晚飯後,如馨剛剛走進書房,開啟電腦,準備為一個新案子寫一份起訴書,趙揮突然打來電話。她關上門悄悄地接了。只聽他在電話裡說:“葉律師,請轉告柳法官,我給他面子,不是怕他,而是出於我對自己人格的尊重。你叫他以後跟我說話客氣點,否則別怪我翻臉。”

放下電話,如馨坐在電腦前呆了好一會兒,卻一個字也沒寫出來。

今天柳志文叫趙揮到辦公室,主要是委婉地告訴他,他的案子正在按照法律程式正常進行,請他耐心等待,尊重法律,相信法律最終會給予公正裁決,不要企圖走歪門斜道,否則只會越搞越糟。柳志文還說,葉如馨與此案已無任何關係,這方面的事,有什麼問題直接找他談。

趙揮聽得很明白,柳志文的言外之意是:往後不要再以案子為由,接近他的妻子葉如馨。

一個男人叫另外一個男人離自己的妻子遠點,這種心情趙揮很理解。

讓趙揮惱怒的是,葉如馨都跟老公說了什麼,柳志文憑什麼這樣對他訓話?一個小小法官如此目中無人,我還沒去整他,他倒先來整我,憑什麼?他很想把葉如馨叫出來痛訓一頓,然後看著她痛哭流涕地乞求自己放過她。不過,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