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朋滿座,只缺主賓。
宇文霽去後臺吩咐好後便入了席,片刻後,李玥、宇文君以及牧族汗王與華國使者等人一同前來。
主賓已滿,好戲開鑼。
一場醉打金枝,百花閣前熱鬧非凡。
身處後臺的朱長壽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時不時撥弄倆下琴絃。瞧著坐在桌兒邊一動不動的珠瑾,朱長壽不禁起了玩笑的心思,“前人有云:‘美人如畫’。一見姑娘方知名不虛傳。”
珠瑾轉眸瞧了瞧朱長壽,微微頷首,“多謝先生誇讚。”
如此一動不動,豈非如同畫像?
朱長壽本是玩笑話,珠瑾卻一本正經的相謝。任是朱長壽這能言巧辯之人,也不禁啞然。
醉打金枝將到尾時,柳巖便來了,“女使,是王爺命奴才過來的。”
朱長壽要珠瑾伴奏才肯在千秋宴上操琴,而珠瑾的要求卻是隱於幕後不露面。
因此兩人兵分兩路,柳巖引著珠瑾上了百花閣,棲身在第二層。朱長壽則是親自抱著他的寶琴,往前臺走去。
珠瑾瞧著下方人潮湧動,她只覺頭暈眼花,四周靜得可怕。她唯一能聽見的,便是自個兒喘息聲與心跳聲。
☆、第六十三回 壽宴,四樽銅人(上)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越的琴聲傳來,珠瑾這才漸漸好轉。。她睜開眼,後退幾步,自袖中取出玉笛,和琴音而奏。
琴音錚錚,玉笛清幽。
笛聲於之琴音,如高山仰止之繚繞青雲,若丘壑綿延之碧草悠悠。
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高山少青雲而孤傲,丘壑無碧草而寂寥。
這琴這笛,就似是為彼此而生一般,交融纏綿,宛若一體。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
珠瑾已無心力去瞧下方賓客是何反應,她癱坐在地上,深深吁了一口氣。
這一曲,已然耗盡了珠瑾的心力。此時的她,什麼也不願想,什麼也不願做,只想獨自靜一靜。
珠瑾扶著牆壁起身,恍恍惚惚地下了百花閣。
柳巖疾步走來,俯身禮了一禮,“女使,不好了。華國使者提出要見見吹笛之人,王爺攔不住,皇太后已經應下了。”
一別數月,為何不得不面對親人的時候,她半分喜悅也沒?她很想退怯,可是卻避無可避。
方才在百花閣上,珠瑾早已瞧見了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