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爺見北琴散人,雙眼之,仍然佈滿了疑惑,便微微的搖了搖頭,接著道,“我再最後指點你一句,假若你悟了,就悟了。若是沒悟,那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聞言,北琴散人微微點頭,恭敬異常的道,“謹聽前輩教誨。”
北琴散人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琴道才,驢爺為其點撥,在無形之,也倍感壓力,“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真的上過戰場嗎?”
眾人聞言不解,但其對於北琴散人來說,卻猶如落在蒼茫野草之上的一粟火種一般,瞬間就形成了燎原之勢。
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又如何將戰場的恢宏與殘酷,以琴聲描述出來。如此淺顯的道理,北琴散人竟然直到今日,才從驢爺的言語之悟到。沒有體悟,又何談表達,北琴散人現在欠缺的,就是感受,用心去感受,一草一木,一人一事。
雙目驟閃,北琴散人再次叩,“驢爺雖不願收北琴為徒,但北琴卻視您為師。假若北琴日後有所成就,全憑驢爺今日一言之恩,北琴就此拜退。”
言罷,北琴散人又對驢爺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離去。不過當其走到孫思危的身旁之時,卻突然止住了腳步,“北琴一生之追求,皆在琴道之上,如今得良師點撥,尋到一絲觸碰琴道之極的契機。恕北琴從此以後,不能再在二爺身旁伺候了,還望您適可而止,好自為之。”
北琴言盡,沒有做絲毫的停留,立馬抬步而去。孫思危聞之,也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並喃喃自語道,“適可而止,好自為之?我做得真的有些過火了嗎?”
在孫思危招攬的這些手下,北琴散人算是唯一的一個,很少說話的人。所以他對其最後的一句“適可而止,好自為之”,份外的重視。只不過老天,卻並沒有給孫思危就此收手的機會,在其剛剛開始悔悟的時候,便派人打斷了他。
“二爺,北琴一走,咱們這彩頭,可就算輸了。”
經其手下這麼善意的一提醒,孫思危的注意力,便立馬就轉移到了他所寫的那張字據之上。
“那個……可不可以……”
見孫思危吱吱唔唔,驢爺鄙視一笑,然後攬著妙靈姑娘徐徐站起,“願賭服輸,這沒什麼好商量的,不過二爺若有雅興,我們倒是可以再賽一場。至於什麼,還是由你們說的算,只不過這彩頭,可就要翻番了。”
其實,孫思危吱吱唔唔,也沒有想要賴賬的意思。他只是不知如何開口,讓驢爺與他再賽上一場。所以如今驢爺主動提及,孫思危自然急忙應承了下來。
“既然驢道友有如此雅興,那孫某人自然奉陪到底。這彩頭嘛,翻番就翻番,我孫家還是拿得出這點餘糧的,只要驢道友盡興,我孫某人如何都可以。”
第393章書畫雙絕
人之一生,專之一藝,尚不能達到巔峰,分心多道,最終的結果,必然是雜而不精。驢爺琴技逆天,孫思危對此心服口服,並無二話。但其卻並不相信,驢爺在其他方面,也能超凡入聖,如琴技一般,有大家之風。
孫思危所想,可謂之為真理,但其卻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那便是驢爺的年齡。一頭敢叫黑水玄蛇黑泥鰍的老驢,恐怕其具體活了多少歲,就連它自己都忘了吧。
悠久的歲月,不但給了驢爺這身逆天的修為,同時也給了他常人所不具有的見識與才情,讓其一身精通多藝,樣樣成就非凡。當然,驢爺所學龐雜的直接結果,也是博而不精。只不過它的不精,也要孫思危手底下這些自命不凡的“大師”,強上千倍萬倍。
孫思危用他此次的親身經歷,給在場的所有人,講述了一個簡而易見的道路,那便是“不服高人有罪。”
……
驢爺似乎也是看孫思危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有些不順眼,所以便沒有給他留面子,直接戳了他的痛楚,“說那麼多都沒用,想要繼續玩的話,就趕快寫字據。”
聞言,孫思危面容頓時一僵,不過驢爺說的也確實是正理。要想繼續玩,這字據孫思危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
孫思危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自己剛才的失態,然後便再次提起了筆,刷刷又寫下了一張字據。由於此張字據與上一張一樣,只是將二十日改成了四十日,所以其只寫了一遍,就符合了驢爺的要求。
驢爺拿著孫思危剛寫下的字據,深深的嗅了一下上面的墨香,然後便將其“啪”的一下拍在之前的那張字據和儲物戒指上,“玩的越大,就越有意思,這次玩什麼,出招吧。”
聞言,孫思危先是對驢爺一個欠身,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