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來!”
琴棋書畫的用具,都是青樓吃完的玩意,所以這些姑娘在前來的時候,隨身都帶了很多,之後黑龍會還特意運送過來一批。所以不一會兒的工夫,各種筆紙、顏料、棋具、琴瑟,便全都被一個個姑娘用托盤,呈了上來。
立個字據,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所以孫思危便隨便拿了支筆,開始龍飛鳳舞起來。不過就算是寫個字據,驢爺也沒有讓孫思危消停,其不停的在旁指點著,讓其這塊這麼寫,那塊那麼寫,直寫到第五張的時候,才算是符合了驢爺的要求。
“吾乃御龍城孫家——孫思危,欠吳二牛狩獵隊隊長——吳二牛,百萬人二十日口糧,外加儲物戒指一枚。需二十日之內還清,否則強行徵繳。”
之後的便是,日期和簽字畫押了。
孫思危把這字據寫完之後,便將其與那裝著糧草的儲物戒指,放到了一處。然後對著驢爺冷言道,“這樣總算可以開始了吧。”
聞言,驢爺笑眯眯的回答道,“當然可以,玩什麼你們說吧。驢爺可是全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在場之人,除了那些姑娘們,各個都在暗直咧嘴巴,其也包括力挺驢爺的蔣驚天。
這些姑娘之所以沒有覺得驢爺是在說大話,是因為她們幹這一行久了,接觸的人也就多了,深知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很多鉅富商賈,穿得十分不起眼,但出手卻極其闊綽。也有的過客行人,看樣子粗鄙惡俗,但卻滿腹經綸,可興邦。
所以在她們出來接客的第一天,老鴇子就出言叮囑過她們,對待所有的客人都要一視同仁,不得有分毫的怠慢。這也就是,為何妙靈和鳳仙兩位姑娘,就算是面對一頭驢,也能夠笑臉相迎的道理。說白了,這就是她們的職業素養。
孫思危本想自己上場,與驢爺試一番,不過他為了保險起見,便在手下尋了一位擅長彈琴的,讓其去與驢爺一較長短。孫思危如此選擇,目的十分明顯,就是欺負驢爺沒有手,憑藉著驢蹄子難以撫琴。
蔣驚天見此,頓時有些忿忿不平,想要上前理論,倒是驢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哈氣連天的道,“你們先來,還是驢爺我先來,別磨蹭。等把你們一個個都收拾一遍之後,驢爺還要午睡去呢。”
聞言,一名白衣男子,在孫思危的示意下,緩緩的走上前來,對驢爺抱拳道,“在下北琴散人,由琴入武,專注於琴道三十餘載,還請驢道友指點一二。”
言罷,其便對著遠處捧琴的姑娘一招手,將其手古琴,以罡氣攝取了過來,並平放於撫琴專用的矮桌之上,盤膝坐下。
這北琴散人,並沒有自吹自擂,其十指剛一與琴絃相碰,整張古琴就好像瞬間活過來了一樣,其洋溢位了無窮的生命之力。雙臂微抬,十指如飛,一股厲兵秣馬的豪情,便從其指間悠然而出。
北琴散人指法技巧讓人歎為觀止,雙手上下翻飛,十指就如一道旋風一般,在古琴之上,游來蕩去。曲子是越彈越快,一會又驟然變緩,十指交錯讓人眼花繚亂,在眾人不錯眼珠的聚焦下,化作了一道道幻影。
一曲過後,全場之人目瞪口呆,北琴散人的古琴技法,絕對已經達到了當世的巔峰,怪不得其言語之,總是透露著那麼一股自傲。
曲盡,北琴散人離座而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驢爺見此嘿嘿一笑,然後一把將妙靈攬在懷,柔聲細語的道,“妙靈娘子,幫驢爺個忙怎麼樣?”
妙靈聞言,微微一笑,乖巧的回答道,“幫忙倒是可以,不過驢爺要是想讓奴家代你彈一曲的話,那可不行。奴家的琴藝如何,奴家自己清楚,是萬萬敵不過這位北琴散人的。”
聞言,驢爺不以為然的道,“就他那琴技,我一根小手指都他彈得強上萬倍。只不過驢爺現在的身體,出了點問題,並不能化身成人,所以還得請妙靈你幫幫忙,將你這雙妙手,借我用用。”
妙靈聞言也頗為好,嬌滴滴的問道,“驢爺要奴家怎麼做呢?”
聞言,驢爺嘿嘿一笑,“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全身放鬆就可以了。”
妙靈聞言美目一轉,微微點頭道,“好的,那奴家就在這裡,預祝驢爺你旗開得勝了。”
驢爺與妙靈你一言我一語,不停的打情罵俏,使北琴散人頗為不悅。他一生舍琴之外再無他物,所以對撫琴此事極其重視。“好了沒有,到你了。”
驢爺聞言,先是鄙視的瞟了他一眼,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道,“催什麼催,又不是趕著去投胎。”
言罷,驢爺便盤坐於古琴之前,讓妙靈橫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