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腿上,並以兩支前蹄,分扶著妙靈的兩條玉臂,開始了琴技的演奏。
在場之人,大多以為驢爺是在以罡氣作為輔助,從而達到操控妙靈雙臂的效果。但事實卻不然,只有蔣驚天與孫思危兩人,看透了其的玄機。前者是因為精通“天人合一”,對靈魂之力極其敏感,後者則是因為經驗豐富,眼光毒辣。
沒錯,驢爺用來操控妙靈雙臂的,就是實質化的靈魂之力。假若是利用靈魂之力,強行控制妙靈的神魂,以此來間接的控制手臂,孫思危自問也可以做到。不過那樣一來,侵入的靈魂之力一撤走,妙靈也就將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了。
但像驢爺這樣,用靈魂之力直接操縱他人手臂的技法,其不僅是見所未見,更是聞所未聞。
第392章驢爺彈琴
“放鬆。”
隨著驢爺二字一吐,妙靈姑娘便緩緩的閉上了美眸,將身體的操控權,完全交給了驢爺。呼吸之後,她的十根纖纖素指,便開始隨著驢爺前肢微微的起伏,而舞動了起來。
樂音悠揚而起,初聞之時規矩,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但隨著妙靈十指撥動琴絃數下之後,其彈奏出來樂章,便迥然一變,透露出了一股金戈鐵馬的豪情。
十指飛揚,眾人紛紛駭然,因為妙靈此時展現出來的指法,與彈奏的樂章,竟然與方才北琴散人的一般無二。只不過同一曲子,經這兩番彈奏,卻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效果。
在北琴散人彈奏之時,在場之人全都深深的融入到了他的樂章之,心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厲兵秣馬、指點江山的豪情,就連周圍的這些女子,都紛紛生出了投身報國的想法,以來體驗一番巾幗不讓鬚眉的灑脫。
北琴散人,可以單憑撫琴,便悄無聲息的影響他人情緒,萌生衝動,其古琴技法可以稱之為神乎其技。但這與驢爺和妙靈姑娘的十指微彈相,便有些相形見絀了。
曲音彌散,在場之人,除了驢爺自己,全都陷入了幻象之,就連覺不對,悄悄開啟了“天人合一”的蔣驚天,都沒能逃過這迷失自我的琴音。
……
金戈鐵馬、旌旗招展,鼓聲一響,連成片的將士們,便如潮水一般,衝向了敵軍。
片刻之後,兩個百萬級的軍團,便絞殺到了一處,展開一場勢均力敵的白刃戰。
衝殺、劈砍,你可以畏懼,但卻不能停下,因為只要你放緩一步,就會被緊跟在身後的袍澤,活活的踩死。
鮮血、殘肢,你可以害怕,但卻不能退縮,因為退縮你將死的更快,只有不停的與敵人搏殺,將敵人的頭顱一個個的斬落,才能緊緊的拽住那只有一線的生機。
聽不清聲音,看不清畫面,耳只有那隆隆的鼓音,眼只有那飛揚的鮮血。不知道疼,不知道累,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戰鬥的機器一般,一個又一個的將敵人搏殺,直到自己的頭顱,被敵人斬下。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天地重歸寂靜。
戰爭勝利了,一個個傷痕累累計程車兵,從亂屍爬了出來,沐浴在這如血的夕陽之下。
統帥翻身下馬,一手緊握著已經砍捲刃的長刀,一手託著那早就被血肉凝住的頭盔,面容之上沒有一絲勝利的喜悅,有的只是那雙眼側畔的老淚縱橫。
一將功成萬骨枯,不外如是。
……
曲盡,幻象漸止。在場之人,有的面色慘白,有的雙眼含淚,也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雖然是同樣的曲子,但驢爺卻用此表現出來了,戰爭最真實的一面,向眾人揭開了,那戰士凱旋而歸的外表之下,掩藏在內心之的悲愴。
驢爺這一曲,使蔣驚天認識到了戰爭的殘酷性,對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就是這一曲,在他的心靈當,埋下了一顆“止戈”的種子,哪怕這並非是驢爺的本意。
驢爺與北琴散人琴技誰高誰低,根本不需要人來評判,因為從眾人的表情上,便可以得到最終的答案。
最先從驢爺這一曲甦醒過來的,雖不是孫思危,但第一個說話的卻是他,“驢道友利用靈魂之力,影響大家的心神,這做法未免有些過於下作了吧。輸不起就別玩嘛,耍這些花招,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其實孫思危說出此言,也並沒有證據,他基於的只是自己的推斷。不過在場之人,屬他修為最高,既然其出如此論斷,那其他之人,也不好出言反駁。就連蔣驚天,也不能冒然替驢爺說話,因為在他醒來之前,孫思危就已經脫離了幻象的束縛。
但孫思危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