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
朱祁鈺當然明白興安的意思,身為兵仗局掌印,對於鋼鐵自然格外重視,哪怕是學校,也不行。
聞言,興安躬身垂首道:“臣這就去安排。”
昨日劉升回去,是搞了什麼?
朱祁鈺也不知道這裡面的內情,但是多少能猜出一些。
無非就是劉升大概或許可能想要把蒸汽機搞出來,但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就只能從基礎一步步做起。
這也是朱祁鈺樂於看到的。
重要的是過程,而不是某個人突然掏出一個大寶貝,然後所有人就嗷嗷的學會了。
現在的朱祁鈺,更多的是將自己看成一個保險。
等劉升他們成功了,或許對於學閥的衝擊比建幾座學校的衝擊還要大。
雙眼回到桌面,看著需要批覆著奏摺。
事情很多,兵部調動兵馬,都督府任命大將,戶部需要聖人批覆讓王驥部隊能沿途取糧草,工部則是上奏要修路,至於吏部,則是推薦官吏。
現在司禮監名存實亡,決定權握在朱祁鈺手裡,不管是興安還是舒良,都不曾主動說什麼陛下日理萬機,操心勞力這種話。
之前的皇帝就是這樣漸漸放出權柄,最後造就了大明第一個權宦。
目前來看,除非內閣有意隱瞞,或者是下面的官僚,不然任何大事都不會逃過朱祁鈺的雙眼。
對於貨幣政策,內閣並沒有把訊息放出去,主要是害怕有人趁機囤積銀兩。
而在內閣大臣們看來,大明確實需要一個穩定的貨幣,去代替那私發的銅錢,和不值三文的寶鈔。
可是,他們也清晰知道,大明的銀礦不多,害怕到時候銀貴物賤,商貿停滯的局面,所以這種大事,依舊還是需要由聖人做決定。
他們所做的,就是將想得到的問題,不斷上書給聖人,或者和聖人討論解決辦法。
“世上哪有萬世法,總是想著一勞永逸,難怪改革那麼難。”
朱祁鈺看著內閣大臣的奏摺,不禁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