佗之所以有恃無恐,必然是認為靈渠附近的守軍過少。
於是就在今日故布迷陣,將陳山所部上下撩撥地心浮氣躁。
等到第三通鼓響的時候,秦軍已經佈置完畢。
當陳山的部將帶著填滿易燃物的“糧草車”回程的時候,十幾名訓練有素的神弩手突施冷箭,引燃了糧車……
……
天乾物燥,遇火即燃。道路如此狹窄,陳山大軍想不慌亂都難。
在嶺南軍一片慘叫聲中,大道兩側埋伏的兩萬多秦軍同時發動了攻擊!
……
兵潰如山倒。被擊潰的陳山軍先頭部隊脅裹著中軍後軍,這一萬人的大軍在細如羊腸的小道中艱難地撤退。哭喊聲叫罵聲充斥著本是寧靜的靈渠兩岸。
待陳山沒命地撤退了二十里,已是時近黃昏。再次清點人數後,一萬人的隊伍已經不滿三千——一場徹底的大潰敗。
**李信好不容易收攏起戰意昂然的部下後,特命部下在靈渠岸邊立起了一面斗大的黑色旗幟。
如斗大的“秦”字在晚風中徐徐飄揚。
李信立在岸邊,卸下頭盔,任由涼風拂面。
心曠神怡的他,心中快慰無比:靈渠還在我大秦手中。與趙佗是戰是和皆能控之在我,至於中原——就看公子,你的本事了!!~!
..
第一百零二章 天降神石
長城極北,草原,匈奴與東胡勢力交接部。;
一場疾風暴雪之後,天氣突然放晴。
一代天驕、匈奴大單于冒頓的心情很不好。
冒頓騎在馬上,他的眼睛被陽光下一望無際的白色刺得生疼。
冒頓威武的鬍鬚上被雪染成了白色,遠遠望去,好似憑空老了不少。
他默默地看了看身旁兩側的數萬匈奴騎兵,罕有地暗暗嘆了口氣,神態中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大單于,您看……再戰已是無意義……不如……”冒頓身旁一名近侍諂媚地對冒頓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說道。
冒頓先是眼睛一瞪,殺意凜然。但不多會兒,他那凌厲的眼神卻又迅速地黯淡了下去。
“孃的,老子也想退兵。但看對面東胡左賢王的架勢……老子吃不透他的意思啊。”冒頓兀自嘟囔著,不知是說給旁人聽,還是在自言自語。
一名雄壯的匈奴將領策馬緩走兩步來到了冒頓面前,他左手勒住了馬韁繩,用向冒頓行了一個撫胸禮,用渾厚的嗓音說道:“大單于,我同意烏合大人的意見。咱們為了那塊只是聽聞傳說,誰都沒見過的長生天(作者注:“長生天”和我們常說的“蒼天在上”裡的“天”是同一個意思。作者沒有精力去考究匈奴時代對“天”的稱呼,這裡權且用成吉思汗時代草原族群對“天”的稱呼)賜與的神石和東胡的右賢王混戰了這麼久,死了這麼多好兄弟,實在是不值得。”
說話的人是匈奴方面,冒頓手下的第一猛將鐵伐成。他素來和冒頓身邊紅得發紫的近侍烏合不睦。烏合曾屢屢子冒頓面前進讒言欲除鐵伐成而後快。
但冒頓畢竟是個正值壯年的英主,他樂於見到臣子之間的口舌之爭,卻不會聽任任何一方佔據絕對的上風。
今次,兩個向來不對路的臣子都向冒頓提出了撤兵的建議,冒頓不由得皺眉思索起來。
在今年秋天的時候,草原上突然產生了一個聽起來很是神奇的傳說——長生天將在草原某地降下幾塊由純鐵組成的神石。傳說用這種神石裡的純鐵打造成的鎧甲,沒有任何兵刃可以穿透;用它鍛造的刀劍可以無堅不摧……
而長生天降下這些神石的地方恰好是匈奴人和東胡右賢王所部交接的地方。
這個訊息的起源已經不可探求,但到匈奴人和東胡人都是婦孺皆知的時候,已經是草原的隆冬十分。
彼此為世仇的匈奴和東胡哪能容忍這些神石被敵方掌握。於是草原上,為這幾塊誰都沒見過的神石掀起了一場別樣的腥風血雨。
說它別樣,是因為它破壞了草原上不成文的默契:草原上敵對雙方的戰爭一般都會在氣候相對溫和的夏秋兩季發動。
一旦入了冬,下了第一場大雪——除非某一方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大家都會“自覺”地退回到自己的地盤,將戰爭留到來年。畢竟長生天賜與的寒冷而漫長的冬天能遏制住草原上任何的陰謀和野心。
但自從這個沒有被人證實的訊息在草原上傳開以後,匈奴和東胡各自磨刀霍霍,將目標鎖定在這幾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