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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劉封單膝撐地,手中的一杯水酒傾灑在墓碑之前,神情間多有幾分淡淡的傷感。

“兄長,為弟沒來得及見你最後一面,這一杯水酒,就當是我向你謝罪了。”

酒落於地,很快便浸入乾涸的泥土之中。

種種1日事浮現於腦海,想起當年在劉琦的鼓動下,和他縱遊花叢,花天酒地的日子,傷感的臉上,不禁又湧現一絲笑容。

“酒色傷身,兄長啊,到了那邊你可得悠著點。”

劉封竟是對著墓碑開起了玩笑,此刻,他的心情已不似先前那般悲傷。

人終歸有一死,劉琦這小子前半生雖苦,但好歹閱美無數,臨死前的幾年,又和自己轟轟烈烈的幹了一番大事業,青史留名那是毫無疑問的。

換一種角度來看,劉埔也算死而無撼了。

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更應該懂得珍惜眼前。

劉封並非是那種多愁善感的人,最初的傷感過後,他很快就恢復了樂觀與積極。

正自對著劉墒的墓自言自語時,一騎由襄陽城飛奔而來。

“主公,益州董治中急報。

劉封這才剛剛回到荊州不到半個月,董和的急報就到,劉封的神色頓時警覺起來。

將那封急報折開一看,劉封的目光中頓時閃現過一絲驚異之色。

沉噸了片刻,他立刻翻身上馬。

“回城。”

一個時辰之後,襄陽城州牧府的議事堂中,龐統、劉巴、蒯良等荊襄重臣齊至。

劉封環看眾人一眼,深吸一口氣,高聲道:“諸位,我剛剛收到益州方面急報,如果情報無誤的話,劉備已經奪取了漢中。”

此言一出,堂中一片譁然。

即使如龐統這般智謀絕頂之事,此刻也感到劉封所言不可思議。

劉封遂將董和的那封書信示於眾人,信中將劉備竊取漢中的前因後果詳細說明,眾人看過之後,這才算是恍然大悟。

“先前劉備剛剛入蜀時,劉璋也曾親自與其會面,那個時候劉備就有機會擒獲劉璋,兵不血刃奪取益州。不過那時劉備礙於仁義之名,人心未附,故而未敢輕舉妄動。現在他卻如此迫不及待的,用此下作手段竊取漢中,看來他真的是被逼急了。”

龐統的一番評價,將劉備的本性徹底揭露。

劉巴連連點頭:“主公,劉備以此無恥手段奪取漢中,當地人心必然埋怨不服,不若趁此時機,立刻發兵進擊漢中,趁其立足未穩,將之一舉鏟降。”

彷彿跟劉備是前世的怨侶一樣,劉巴對劉備的恨可謂是“陰魂不散”,一旦有時機,他必會鼓動劉封對劉備開戰。

“眼下子德州牧方故,荊州人心震動,且大戰方艾,士卒疲憊,民生凋敝,即使有機會,我以為也不宜再興兵戈。”

提出反對的意見之人,正是蒯良。

這時,劉封將目光轉向龐統,在大局觀上,他還是最依重這位首席謀士。

龐統似乎早就胸有成竹,只等著劉封詢問,當下捋須道:“我比較認同蒯治中之詞,荊州是主公的根本所在,根基不穩,其他的都不用談。我以為現下主公最需要做的,就是儘快向朝廷上表,宣佈繼承荊州牧之位,以此來安撫荊襄士民之心。”

劉封的原定計劃中,本就打算待劉琦死後繼承其州牧之位,但意外的得到益州,又使他不得不先行自領益州牧之職。眼下若再兼領荊州牧之位,似乎有點不太妥當。

“豈有一人獨領兩州之牧的道理,主公若是領荊州牧,那這益州牧又當讓誰來做?”

果然,劉巴很快就看出其中的不妥之處。

龐統淡淡道:“這個簡單,益州一地,不再設州牧便是,主公只需委一信任之人,去往西川擔任益州刺史便是。”

刺史與州牧雖均領一州之事,但權力與地位卻大不相同,其中刺史專職於政務,兼領部分兵權,而州牧則可將一州軍政荊刑獄之權盡握於手。

劉封私下裡雖打算改領荊州牧之職,但實則不放心讓任何一人去擔任益州牧,而今龐統提到將州牧改刺史,無疑正合劉封的心思。

“士元言之有理,但不知士元心中可有擔任這益州刺史的合適人選?”劉封欣然問道。

龐統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劉巴,笑眯眯道:“最合適的人選就在眼前,主公何需問我。”

他這是要推薦劉巴擔任那益州刺史。

劉封愣怔了一下,旋即領悟龐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