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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

頓時,大一生髮出了強烈的噓聲攻擊阿菅學長,因為他說出了類似投降的話,態度卻依然從容自若。

“哎呀!你們聽說我,冷靜地聽我說。我很能理解你們無法相信我的話的心情,可以的話,我也想給你們看,可是現在不可能。”

“為什麼?”蘆屋氣勢洶洶地問。

“你們還看不見。我們跟你們一樣是大一生時,也看不見。沒錯,如果當時我們硬要看的話,或許早就看見了。但是我們的學長不讓我們看。現在我們才知道,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必須那麼做,也就是說,需要做好某種程度的準備才能看。該怎麼說呢……總之,就是你們將成為它們的主任。啊!‘它們’就是指那些式神。所以,你們首先必須學會它們的語言,我們稱之為‘鬼語’。”

阿菅學長停頓下來,環視學弟學妹們。當然,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懷疑,懷疑阿菅學長是不是想用“鬼語”這個新編出來的鬼話來掩飾舊的,所以帶著戒心抬頭看著阿菅學長。

“所謂的荷爾摩需要靠各位對它們下指示,驅使它們,才能成立。但是,它們不會無條件地聽從各位的指示。要驅使它們,必須先讓它們把你們當成主人。因此,你們必須學會它們的語言,也就是鬼語。”

“有哪些鬼語……你能不能舉個例?”高村規矩地舉手發言。

阿菅學長有些遲疑地看著高村的臉。

“咕啊咿嘰嗚欸。”

突然,阿菅學長像要從喉嚨裡生出蛋來似的,發出詭異的聲音。

“啊?”高村似乎嚇破了膽,發出可笑的聲音。

“我剛才說的是‘前進’的意思。鬼語裡的每句話都像這個樣子,念起來很難為情,所以我不太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說。”

阿菅學長一副真的很難為情的樣子,猛抓這頭。但是……“那這句怎麼說?”大一生還是爭相要求他示範其他句子。他每次都很誠懇地、仔細地一一響應我們的要求,發出有如早上在洗臉檯嘔吐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喜歡掌控形勢的蘆屋起鬨說有驗證的必要,大聲提議要有三個人同時做實驗。他主張說,只聽阿菅學長一個人說,無法排出即興創作的嫌疑,所以必須再請兩個大三生出來,測試三個人說的話是否一致。蘆屋的提議提到大一生的大大讚同,大家想要立刻進行驗證,看看是否真有鬼語存在。看到蘆屋神氣活現地掌控全場,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很遺憾,我不得不承認他的提議非常有意義。

“那麼,就說‘停止’這個詞吧?”

蘆屋這麼說,站起來的三個人點了點頭。根據阿菅學長的說明,他們知道的鬼語也只限於與動作相關的簡單語句。

“我喊三、二、一後,請你們一起念出那個詞。準備好了嗎?我要倒數了,三、二、一……”

“唿啾咿啪嘓。”

滑稽的三重奏完美地響徹會場。

“喏,就是這樣囉!”

我完全搞不懂阿菅學長說的“這樣”是怎樣,只見他用像是卸下了心頭一塊大石的表情環視會場,說:“我保證當你們學會鬼語時,就可以看見它們了。每個人的學習進度不一樣,不過,大致上是兩到三個月。”

阿菅學長屈指一算:“還有七個月……可是得扣掉假日與考試期間,所以時機學習時間大概只有四個月。”他喃喃地說,“所以請你千萬不要退社。”他又轉向楠木文。

看到楠木文雖不是百分百認同,但仍然表情僵硬地點了點頭,阿菅學長說:“還有其他問題嗎?”

他用重拾信心的表情環視會場。我們大一生個個表情複雜,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這意味著阿菅學長的勝利,我們沒能扳倒他的理論。

雖然並不十分認同,卻也失去了反駁的意願,我們就帶著這種不知怎麼辦的心情離開了CHANKO屋。在這樣的心情下,等暑假結束後,還會看到其他社員嗎?我環視周遭,不知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大家一副遭受挫折、毫無精神的樣子。早良京子的鼻子也比平常低垂,減少了華麗感。對我來說,阿菅學長說的話是真是假的確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可以這樣每個禮拜見到早良京子。根據高村的轉述,早良京子暑假要去加拿大探親。不管當時的理由為何,我跟她都曾在同一個屋簷下度過一晚,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卻仍處於極少對話的冰冷狀態。為了讓這種亞寒帶關係變得更加溫暖,我不由得暗自祈禱,希望暑假結束後,還能再見到早良京子。

我在CHANKO屋對面十幾輛並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