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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寫下去,會搞得好像是因為我嫉妒蘆屋的外表,所以企圖破壞他的形象似的,乾脆不寫了。最後,儘管很不情願,我還是要加上一句——在一年級的男生當中,蘆屋算是第一大帥哥。沒錯,我就是這麼一個公正的人。
蘆屋提出來的問題,當然是關於荷爾摩的事,不過那種質問方式,頗像他拖泥帶水的性格。明明一句“不可能有那種事”就解決了,他卻滿口大道理地提出質問,說什麼鬼或式神純粹只是想像出來的東西,但是以民俗學觀點來看,也可以說是當時的人們對風俗習慣、生死觀、黑夜的恐懼所產生的一種文化。
真的是很不乾脆的做法,完全不合我的性格,但是要駁倒對方的理論,或許就是要這麼做吧!最後的目的是要俺讓阿菅學長頭像,說出符合常理的“荷爾摩”的真正內容。要反駁滿口大道理的質問,需要言之成理的答案。最後,我還是對蘆屋那充滿法律條文式的論述,私下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想鬼或式神的非現實性被解釋得如此詳細、有理,想必阿菅學長也應付不來吧!
沒想到,京大青龍會第四百九十九代會長菅原真,面對這樣的質問卻不動如山。
“有的東西,就是由。”阿菅學長泰然自若地說。
聽到他的回答,我手上的杯子差點掉下來,但是阿菅學長卻一副神態自若的樣子。
碰了一鼻子灰的蘆屋漲紅著臉,又打算繼續追問。
“哎呀,不要這麼急嘛!蘆屋,你不久後就會了解了。”
阿菅學長滿臉神清氣爽,給了蘆屋一個怎麼聽都像是在矇混的答案。
我看著憤憤不平、不發一語的蘆屋,內心暗自高新。但是,荷爾摩的問題並未就此打住,繼蘆屋之後,大一生們一個接一個提出尖銳的質問,阿菅學長時而露出為難的表情,時而呵呵大笑,時而點頭如搗蒜,還是堅決不改變自己的說法,抗拒所有質問。
就這樣,雙方的討論一直沒有交集,眼看著阿菅學長堅持的非現實主張就要鎮住全場了。酒過三巡,討論暑假行程的聲音此起彼落,話題就要往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方向展開,我們追究荷爾摩的意志是越來越薄弱了。
阿菅學長几乎就快如願以償了。不用說也知道,這一天的例會,是為了安撫在祗園祭結束後滿懷疑問的我們,企圖用酒精的魔力,鈍化我們質問的矛頭,讓我們的疑問不了了之,就這麼進入暑假。等下星期開始後,就緊鑼密鼓展開荷爾摩的訓練……阿菅學長的這些奸計,正完美地邁向終點。
但是一個纖細的聲音,猛然推翻了阿菅學長他們如此周詳、狡猾的策略。
“請給我們看。”
那平靜的聲音,從會場的角落無預兆地傳了出來。
如果是我以同樣的音調說同樣的話,恐怕沒有人會理我。但是,說話的人是楠木文,所以充斥會場的喧鬧,頓時像退潮般安靜了下來。
“請給我們看。”
楠木文一個字一個字說得清清楚楚,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她。平時總是保持沉默,在酒席間也像處於慣性航行中的核潛艇般安靜的楠木文,會在眾人面前發言,是空前絕後的大事。
“既然你如此堅持,就給我們看,現在就給我們看鬼和式神。”
楠木文右手拿著清酒的就被,用有些遲疑但清晰的口吻質問,不知道是因為大家都盯著她看,還是清酒的關係,她的臉頰紅得像火一樣。
“不能給我看嗎?如果真有鬼和式神,請馬上把它們帶來這裡。”
對阿菅學長來說,這應該是出乎意料的奇襲吧?在這之前一直有如背上插著“不動如山”的旗子般泰然自若的阿菅學長,態度開始有所動搖,就是最好的證明。
“果然沒辦法給我們看吧?你在騙人,我要離開這種騙人的社團,我要退社。”
當喵嗚喵緊咬不放,表現出堅定的意志時,阿菅學長明顯動搖了,不時與身旁的大三生交換眼神。可能光交換眼神還不夠他們甚至開始咬耳朵,最後乾脆背向我們,幾個人唧唧喳喳討論起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楠木,請不要說退社這種話。”
剛才的強硬態度不知跑哪去了,阿菅學長用非常窩囊的語調這麼說著,站起來面向楠木文,搖搖晃晃地伸出手來。
“我說……我本來還不打算說,但是沒辦法了,就告訴你們吧!”
“那麼,把鬼和式神帶到這裡。”楠木文立刻如此要求。
“這件事……我恐怕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