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理性,他都不能接受這類改良主義計劃,相反極力促進另一種激進主義的改革方式,即透過革命使政府消亡。這樣的政府越龐大,國家越有實力,人民失去的就會越多,直到一無所有。
暴力和恐怖剝奪了他的安全感,虛偽的宣傳使他感到噁心。在同行的大量的叛賣,順從,鑽營,苟且中間,他的憤激而又不無憂傷的聲音,已然遭到政府,同類,以致自己的掩蓋。在他晚年的書信裡,流佈著黑暗,禁錮,死亡的陰影;許多在《野草》中曾經流露過的情緒,其實已經變換了形態重新在這裡顯現,這在雜感中是少見的。1931年2月4日致李秉中:“我自旅滬以來,謹慎備至,幾於謝絕人世,結舌無言……文人一搖筆,用力甚微,而於我之害則甚大。老母飲泣,摯友驚心。幾於日以發緘更正為事,亦可悲矣。今幸無事,可釋遠念。然而三告投杼,賢母生疑。千夫所指,無疾而死。生丁今世,正不知來日如何耳。東望扶桑,感愴交集。”又說:“生丁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