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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櫃一邊收起包袱一邊大笑猜測,與她很熟稔的樣子。

“應該吧。”

哼!月緯冷下臉,不置一詞。

他們以為故意壓低聲音,他就聽不到嗎?以他的耳力,只要他想聽的,螞蟻說話也能聽得一字不漏。但這不是他冷臉的原因,他只是覺得,古掌櫃對酸風一副“我們有默契”的神色讓他不怎麼愉快。

古掌櫃大約三十出頭,個子比他矮一點,容貌只能算不醜,偏於書生模樣,頭髮嘛,比他黑,這點他承認。只見他從櫃檯下掏出一包銀子,點了點,又從櫃裡拿出三錠,一併交給酸風。

唐酸風接過銀子,點也沒點就塞進包袱裡捆好,她衝古掌櫃笑了笑,轉身出店,根本不顧他有沒有跟出。

“公子……是唐姑娘的朋友吧?古某是第一次見唐姑娘帶朋友來呢,她走了,你不跟上?”古掌櫃迎上月緯挑剔的眼。

“你認識酸風多久?”

他的稱呼引來古掌櫃的驚訝,神色閃逝極快,但仍被月緯注意到,他見古掌櫃似乎明白什麼地一笑。眯起眼,他討厭這種笑容,順帶地,也將這位掌櫃列為不予可憐的範圍類。

“不長,我認識唐姑娘才五年。”

輕輕哼了哼,寬袖用力甩向背後,月緯倨傲的神色隱隱透出不快,俊美的容貌在冷笑下竟讓人心底發寒。

他走出骨玩店,追著那塊變小的包袱而去。

古掌櫃盯著雪白長髮,回想他方才高傲的神色,腦中有個模糊的影子閃了閃。

髮色如雪,俊美高傲,他似乎在哪兒聽說過這個男人!

這廂,古掌櫃正撥著算盤珠子回想,那廂,唐酸風在街上走過一圈,仍是來到松偃客棧前。

松偃客棧算是句陽縣最大最高的客棧了,它有四層,一層給尋常旅客用餐歇腳,二層為雅廳,但這兩層的價格不高;三四層就不同了,沒有百千兩的銀子,或者身份不夠顯赫,是沒機會坐在上面看風景的。

唐酸風將從古掌櫃那兒得來的一包銀子全給了客棧掌櫃,道:“我要三層,最靠邊的桌子。”

“行。”客棧掌櫃笑眯著收了銀子,問,“姑娘住幾天?”

“這包銀子能住幾天?”

掌櫃“噼裡啪啦”地撥算一陣,抬頭道:“一、二層的房間,姑娘住上一個月都不成問題,三層的,若要風景好能看到青丘山,小店的西南角有幾間空房,姑娘只能住五天。”

唐酸風低頭想了想,記得古掌櫃說過需等三五天的時間,抬頭對掌櫃道:“我要西南角的房間。”

“好咧!”翻開賬本記下,客棧掌櫃瞥了眼她身後,眼神一亮,“姑娘,你和公子兩人只要一間房?”

他做了十幾年的掌櫃,一眼就知道這白髮公子非富即貴,是個拿得出錢的主兒。看他似笑非笑地瞅著這位姑娘,兩人關係必不一般。

唐酸風聞言回頭,眼中一片雪白。她暗自嘆氣,剛才只顧著算日子,忘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徒弟”。他不會跟著她一起住客棧吧?她徑自猜測,可看他的樣子,似乎真這麼打算。

“月公子,你……要住客棧?”

“當然。”月緯掃一眼掌櫃,立刻明白他眼中的異亮是何意思。冷冷哼了聲,他道,“難道你要徒兒露宿街頭嗎,酸風師父?”

“你、你有銀子嗎?”

“沒有。”

她瞠目,轉身面對他,“月公子,你的意思……你要和我同住一間?”

聞言,他眼中閃過興味,但眼中餘光睨到掌櫃曖昧不明的笑,他微感不快,掩下心頭突然浮上的喜悅,沉聲道:“師父多訂一間客房就行了。”

“可……可是……”

“你不願意?”她期期艾艾的神色惹來他的微惱,他就這麼令她為難嗎?

“……也、也不是……”她的手悄悄伸向背後,捏了捏包袱,似在掙扎取捨著什麼。

這兩天,他的身嬌肉貴她可是領教盡了,全身光鮮的人身上沒半分銀子,也沒見有人尋他,說不定是哪家皇親貴戚裡偷偷跑出來的公子爺,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哩。若要為他訂一間客房,也不是不行,只不過,他們就得住到二樓去,因為……

“姑娘是銀子不夠?”眼尖的掌櫃開口,避開月緯掃來的冷瞥。他可不認為姑娘口中的“月公子”拿不出銀子,看他腰上掛的佩物,隨便一件就夠包下客棧的三層一個月時間了。

唐酸風已轉身,重新在包袱裡摸索,聽掌櫃發問,趕緊道:“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