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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我看看……”她記得有一張備用的銀票,是專為回程留下的。

掏了半天,指尖觸到冰涼的硬物,她一把抓出來細瞧,原來是換了半隻兔子的夜明珠。一把塞回去,她再想掏,掌櫃卻驚喜地叫起來——

“姑娘,你那顆珠子……”

許是覺得自己表現太明顯,掌櫃收聲,變回原來的聲音,笑逐顏開道:“姑娘,你若用那顆珠子做抵押,三層的客房任你挑,你和這位公子住一個月都不成問題。”

冷冷輕哼,月緯諷笑道:“三層?這顆珠子買下你這客棧都不成問題。”

無心注意掌櫃尷尬的神色,她記不住銀票被塞進哪件衣服中,又不好意思在人來人往的大門口將貼身衣物拿出來,只得對掌櫃道:“呃,掌櫃的,我想改住二樓,兩間乾淨客房,這些銀子你看能住多久?”

客棧掌櫃心貪那顆夜明珠,雖有陣陣冷光射過來,仍然不死心,“姑娘何不用那珠子……”

“不行。”唐酸風打斷,堅決道,“這珠子是我喜歡的東西,掌櫃的,你還是快算算,幫我開兩間客房。”

客棧掌櫃無奈,只得撥起算盤。她身後的月緯聽聞珠子是她喜歡的東西,臉上冷色退去不少,欣喜之餘,從腰間摸出一顆夜明珠丟在算盤上,傲氣地衝客棧掌櫃道:“三層,兩間最好的客房,連號的,要看得到青丘山。

“哈,是是,小的一定照辦。”掌櫃笑眯了眼,“問一句,兩位住多久?”

“住到……你變成白骨的那一天。”月緯輕言笑語,見她驚訝地接過剛才那包銀兩,眼光在他臉上溜溜打轉,心情沒來由地好起來,無心逗那掌櫃,他道,“快點帶路。”

掌櫃被他話中隱藏的冷意嚇住,半晌方道:“哈……嘿,這位公子真愛開玩笑。是是是,小的這就帶您二位去客房。”

掌櫃在前方引路,唐酸風跟在後,繞過中庭,她突然回頭衝月緯道:“月公子,多謝。”

“謝什麼,我們是師徒。”

“……”

“酸風師父?”

她嘆氣,默默走路。

“師父。”月緯笑叫著,存心逗她。

他白髮飄飄,一路上已吸引無數驚歎之色,偶爾有人側身經過,下一刻便能聽到腦袋撞柱聲。不遠處的樓臺上,已經有人出聲打探他是何人了。

來到客房,等二人滿意點頭,掌櫃交了鑰匙退下,房中只剩兩人。唐酸風提著包袱道:“月公子,我去另外一間。”

“師父慢走。”他優雅地坐在床邊,笑眯眯地看著她,手卻伸到嘴上掩住,打個小小的哈欠。

走了兩天路,他都沒舒舒服服地睡過,這陣子就讓他補補精神吧。她既然住隔壁,近在咫尺也不會跑掉,要逗她,還得等他睡飽腦袋清醒時才行。

思量著,見她掩門離開,他正想臥倒在被衾上,門卻突然被推開,一顆腦袋進來,“月公子。”

“酸風師父有何吩咐?”

“我們繞過句餘山花了兩天時間,你已經兩天沒洗澡了,身上一定滿是灰塵,還是洗淨了再睡。不然,會酸臭的。”

言畢,唐酸風的臉上揚起見面以來首次開心的笑,頰上隱隱現出兩個小巧的甜酒窩。

縮頭,關門,腳步移向隔壁。

房中的月緯呆怔片刻,突然大笑起來。他以為她對他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呢,沒想到初見時說的一句話,她到現在還記得啊。

五指張開,將袖擺放在鼻下聞了聞,他臥倒在床上,大笑不止。為什麼笑他不知道,也懶得深追,他向來我行我素,覺得高興,他想笑就笑。

酸臭?他身上有酸味有臭味嗎?

好,好個唐酸風呀!

雪色長髮飄呀飄……

黃昏的光景,松偃客棧的前樓已座無虛席,生意旺得沒天理。今天的三樓酒桌最為吃香,原來訂四樓的權貴紛紛移座三層,一、二樓的客人雖然無錢升位,也抬高了腦袋直往三樓瞅。

待上菜的店小二走一步回三下,差點撞翻隔壁的桌子時,唐酸風終於開口:“他們為什麼總盯著你看?”

“你認為呢,酸風師父?”月緯左肘倚桌,支著下巴問。

她沒抬頭,嘆氣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酸風師父?你幫我付住客棧的錢,我把那包銀子全給你,就當交換。”

他微微一笑,“不叫酸風師父,那就叫師父。”

“也不能叫師父,我不會收你做徒弟的。”

“那叫酸風好了。”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