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髮根全是白的,冬天下的雪只怕也沒月兄的頭髮漂亮,棉絮兒也沒月兄的頭髮光滑……”
“你想說什麼?”放開她,他伸出兩指撫在腦後痛處。
“那個……月兄啊,你這白髮真是天生的?”
“……”
“月兄,你若是少年白頭,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像你這般頭髮異色的人我也見過,有紅有黃,五彩六色倒也漂亮。只不過,月兄純白如雪,比起雜色更要美上三分。”
“……”
“月兄?”
“你的心思什麼時候放到我頭髮上來了?”他奇問。
“呵呵,許是月兄為我帶來幽安鳥,我太高興,就關心月兄起來。”
見他來了,她是真的高興,聽這話似乎未經大腦,卻是她最真實的心裡話。
他盯她良久,半晌哼了聲,不知是喜是怒。
她的回答真有趣吶。這丫頭看似對男女之間懵懵懂懂,兩情相悅的詞兒自也用不到她身上去,但她做起事來絕對專心,而且,誓出無回。
當初,就是這份炙狂的專注吸引他。若她說對夫君一心一意,那可就真是一心一意了。可她卻不知,不知不覺的言談中,她想說的並非她自己對夫君一心一意,而是要求夫君對她也必須一心一意。
方才說她不安於室,她只顧著瞪他,也不否認,真是……真是個傻丫頭。
哼,一心一意?'霸氣 書庫 。。'
一心一意算什麼東西?這種小事,他又不是做不到!
“風潭,在樓外停下。”
轎邊冷臉的侍女微微頷首,低聲對轎伕吩咐。
“那個漂亮姑娘叫風潭?月兄,你的侍衛個個都這麼漂亮啊!”唐酸風盯著風潭身上不同於龍川碧沙的冷淡氣息,不自覺喃喃稱讚。
佩服啊,那種眼眸微斜冷如冰的氣質,她不知何時能學得來。
“漂亮的不過一張皮囊,你若說她們很能幹,她們會更高興。”月緯自行挑簾下了轎,轉而衝她伸手。
“我……我自己會走,不用扶。”盯著他的掌紋,她扶也不是,推也不是,臉又紅起來。
他不以為意,收了手,看她神色忸怩地走出轎,身後已走來一人。
“金尊,火尊說出城轉轉,已帶著人走了。”
“無妨,辰門呢?”
“水尊……還在睡覺。”
他斂眼含笑,轉身牽過她的手,戲道:“酸風師父,請!”
心知他是故意,果然見奔出的一行人變了臉,唐酸風並不放在心上,只想著幽安之淚,隨他牽著走入東院。正興奮著傳說中的幽安鳥是何模樣,卻聞腦後一陣勁風。她未及細想,急忙轉身,手往腰後摸去,隨後想起今日穿著紗裙,根本沒帶弓箭。
定眼細看,竟有一群身形壯碩、身著異服的男人將他們團團圍住,其中一人拿著彎刀豎劈過來。
不會又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