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痕,“你手上這道血痕,是被紅狼鼠抓傷的?”
“嗯……是的。”看他神色嚴肅,她老實承認,“月兄,兩位姐姐追不到紅狼鼠,不是她們不厲害,是紅狼鼠太狡猾。我追它時,它時不時會回身偷襲,可兩位姐姐趕到後,它就一個勁地往前飛,似乎對她們心生畏懼。所以我才……才讓她們待在林子裡別動。”
他點頭,明瞭剛才看到兩人呆立不動的原因。指尖在傷口徘徊,他眉心皺得更緊,“我沒責怪她們。”
“那最好不過。”她鬆口氣。
他聞言,心頭惱火漸起。這丫頭似乎關心別人比關心自己還多,完全不懂得照顧自己,若是她的父母,真該慶幸她能安然長到這麼大。
“你可知道,歡兜鳥的唾液本身無毒,紅狼鼠的爪上也無傷人毒液,但若將二者混合,卻能致命。那鳥與那鼠根本不可能撞到一塊,世間也鮮少有人知道它們的混液能調製毒藥,偏偏你運氣好,竟讓你兜到一塊去了。”說到這兒,他有些憤憤之色,“我若沒備解毒丸,你現在可沒力氣和我說話了。”
“……”感到頸下的肌肉有些賁起,她僵著身子,任他訓斥。是她不對,是她不對……
“酸風,你在家中也是如此粗心?我真懷疑你長這麼大,腦子裡一點東西也沒有。”
他這算不算是……辱罵她?
“呃,月兄,我中毒了,你為我解毒,真是多謝。我又久你一個情了。”她記下了,她會還的,不要再念她了好不好。
嗤笑一聲,他諷道:“欠我一個情?你還真敢說。我何曾……何曾……”突然斂聲,俊顏一片莫測高深。
他何曾如此緊張過一個人?只有人緊張他,沒有他緊張人的道理。自從遇到她開始,他所有的行事準則似乎翻了個面,完全顛倒過來。
想到這兒,他非但沒有不開心,唇角卻勾了起來。
能夠讓他失了準則的人,六界中稀之又少之,這唐酸風啊,他對她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若是她的眼裡一心一意只有他的時候,會是怎生的模樣?她是否也如今夜這般,為了他而忘記顧及自己的安危?哼哼,為了他倒不錯,若是因他而傷了她自己,他卻不甚開心。他只想要她一心一意甘願為他做任何事,卻沒想過讓她丟了性命。
抿緊唇,細細將她的眉眼描繪,他倏地挑眉,對上一雙眨也不眨的專注星眸。
“你……看什麼?”他竟覺心尖微顫,當日被她盯著時,那股興奮莫名的感覺又出現在心頭,流竄到四肢百骸。
她貌若芙蓉,卻並不注意打扮,這些日換來換去總是一些深色布衫,若是換上水羅紗裙,綰起秀髮,必定是個嬌美的姑娘。此時,盈盈大眼中含著一層朦朧的嬌弱,正若有所思地瞧著他,兩潭黑眸中映出俊美的笑臉。
方才他說話只說一半便噤口沉思,儘管唇笑眼笑,卻笑得她頭皮發麻。聽他問起,她嚅動缺少血色的唇,不知說了句什麼。
他伏低腰,白髮垂散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