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段那宏偉壯麗的府第中,此刻燈火通明,戒備森嚴。太叔段帶領公孫滑,高渠彌,祝鹽無,祝鹽無的兒子祝聃,以及他費盡心血籠絡來的一班江湖人士都坐在議事堂,堂下跪著京城西北兩鄙守將。兩人臉色發白,挺立不語。太叔段喝了一口香茶,輕咳一聲,問跪在堂下的兩個階下囚道:“孤平日待你兩人並不刻薄,何至於就當了叛徒?”北鄙守將脾氣火暴,張口大罵:“誰是叛徒,你心裡比誰都清楚。我恨不當初就聽了你的甜言蜜語,懷揣忠義。誰曾想到你雖貴為國戚,又加封京城大邑,卻仍然貪心不足,妄圖謀反。此等狼子野心,將來必然被滿門抄斬!”說罷使勁朝太叔段臉上啐了一口,無奈距離太遠,那啖剛剛吐到太叔段的腳尖上。旁邊侍候的僕人連忙用衣襟擦去。太叔段卻並不生氣,環顧左右道:“諸位聽聽,可見有些人並不因為你對他好,他就知恩圖報。。。。。。”旁邊眾人聽到這話,都嚇的站立起來。太叔段朝眾人擺擺手,微笑道:“孤並無他意,在坐諸位,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你們可以安心坐下,不必驚慌。”眾人聽了,方才忐忑不安地坐下。太叔段又對階下兩人道:“你們已經是我掌中之物,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但如果你們肯立刻低頭認輸,或者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不然,我讓你們生不如死!”西鄙守將不禁心頭亂跳,卻強做鎮定地道:“我不明白是誰走露了風聲,如太叔如實相告,我等死也瞑目。”太叔段哈哈笑道:“你二人雖然精明,卻又怎能逃出我的五指山?你們日夜都在我的監視之中,你們府中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休想瞞得過我。這還要誰走露風聲嗎?”北鄙守將則道:“死則死耳,知道不知道是誰出賣我們,又有什麼用處?別和這個狗賊多費口舌。”公孫滑大怒,罵道:“媽的,來人,把這個不知深淺的東西舌頭割掉,看他還‘費’不費口舌?”旁邊三個親信答應一聲,端來一個盤子,在盤子正中間,放有一柄明晃晃的利刀。兩個親信從左右兩邊按住,一個親信就要割舌。那守將卻死也不肯把舌頭伸出來。旁邊那人手持尖刀,急的滿頭大汗。他看著來軟的不行,乾脆就用尖刀橇開那守將的嘴,在他口中一頓亂絞,隨後又使勁把那守將的嘴撬開,只見血淋淋的舌頭帶著碎牙,早已淋漓而下。太叔段很有興致地看著,旁邊眾人卻看的心頭亂跳,一個個腦門出汗,如坐針氈。那守將滿口流血,卻大罵不止,怎奈發不聲,只咕咕地叫,也不知道他說些什麼。太叔段拍了拍掌,吩咐左右:“既然他想死,就把他殺了吧。”手下親信把北鄙守將拖了下去。太叔段又對眾人說道:“剛才實在有些殘酷,可是非此法不能懲罰叛徒。”再看那西鄙守將,卻已經癱軟在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心中甚覺快意。於是問他道:“你可願意低頭認罪?”那西鄙守將口齒不清,卻叩頭說道:“小將只求速死。”太叔段道:“你卻是個識時務的,只是太過愚忠。也罷,就為你這份愚忠,孤告訴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其實你們的密使一出將軍府門,我都已經得知了。於是我派高手暗中跟隨,在離你們將軍府二十里開外,他們就已經下手。現在,兩人都已經死於非命矣。密信呢,自然也就到了我的手中。因此,並非是有人出賣,實際上是你們自己不夠小心。”聽完這句話,西鄙守將伏於地上,再不言語。太叔段覺得有異,令人扶起來看時,卻見他已經咬舌自盡了。
處理了兩個“不聽話”的守將,太叔段心情極好,向眾人說道:“除了祝伯父子,滑兒,高渠彌將軍以外,各人都回去歇息吧。明日可以來府論功領賞。”於是眾人除四人外,都拱手告辭,退出堂外。等眾人都退出去了,太叔段才道:“如今兩個叛徒已經處置掉了。我派出去的兩路截殺送信的人當中,祝伯父子那一路處理的十分穩便,書信也是從送信人手中拿到的。唯有高將軍與滑兒那一路卻走脫了密使。雖然高將軍在懸崖邊上射中了那人,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有個長短,給東南兩鄙守將知道,便是有失計較。”說罷用眼看著高渠彌。高渠彌慌忙跪下叩頭道:“太叔請放心,那人已經中了我的箭,又從百丈懸崖上摔落下去,必死無疑。如太叔不放心,我明天與世子一起帶人去尋找屍體。務必帶那人全屍回來給太叔看。我高渠彌大難不死,都是太叔與世子的恩典。我如今發誓,從今往後,我高渠彌與太叔同坐一條船,生則同生,死則同死,決無二心。”太叔段連忙扶起高渠彌,笑道:“將軍的忠心,我已明白。只要將軍一如繼往效力於我,我保將軍位列三卿,永享富貴。”高渠彌叩頭謝恩,臉上尚帶淚光。等高渠彌坐下來以後,太叔段方道:“今天留幾位下來,是想議一議下一步應該怎麼走。祝伯,你一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