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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回報,離京城應該還有五天的路程。微臣敢請主公讓臣防守京城,以調回上卿公子呂。”莊公笑道:“此條不準。寡人如今不唯知你之德,亦深知將軍之能。將軍此去,定能使京城安如泰山。然自將軍奉命到南鄙以來,已七年矣。你母親在京都望眼欲穿,雖有寡人照應,然親孝之禮不可廢。今即叛亂已平,寡人特命你回都省親。京城防禦之事,寡人自有安排。”穎考叔伏地泣道:“主公待臣等之厚,曠世未有。臣敢不從命乎。謝主公大恩。”莊公擺手令穎考叔歸班,就分派眾將道:公子呂仍駐守京城;其弟公子元升任廩延守將,駐守南鄙;暇叔盈仍然率舊部駐守東鄙,張小山與劉大川均升任正將軍,分別駐守西北兩鄙。分派已畢,莊公謂眾將道:“寡人賴眾位將軍之力,一舉蕩平太叔之反。寡人在制邑出征之際,就曾許下諾言,要給眾將賜凱旋酒,並各有功之人均加封一級。但因衛國軍隊旦夕即至,你們也都各有軍務在身,所以不能辦的周全了。今天是個好日子,賜宴及封賞眾臣子就定在今晚吧。不及封賞的,就著人把寡人的恩賜送至各人所在之處。公孫子都,你去準備一下,今天寡人要遍賜群臣,你務必要辦的風光一些,不要光想著為寡人省錢。”公孫閼應聲準備去了。莊公說一聲:“眾臣工都散了吧。”於是眾人各自散去。莊公獨留下穎考叔,君臣在太叔段的舊殿中備敘寒溫。

待眾人都走遠了,穎考叔又跪下謝恩。莊公扶起他道:“寡人特留下愛卿,主要因為剛才眾臣在時,說多了你母親的事情招人嫉妒。你母親身體尚屬康健,只是牙齒又鬆動了幾個。寡人臨親征時,你母親私謂寡人說,你也老大不小了,她身體一年不如一年,就想早日看著你成家,再生個胖大小子。她老人家求我給你賜一門親事,寡人已經答應了老太太,無奈我身邊有幾個好的,都有了主兒了。黃鸝許了子衿,杜鵑許了無忌。寡人現在問你,你可有心上人了?如果有,寡人待返回滎陽之後即刻給你賜婚。如果沒有呢,寡人再暗暗替你尋訪。”穎考叔感激無地,又要跪下磕頭,莊公忙道:“此刻就我們君臣二人,可免的都免了吧。說句話就來這種繁文縟節,寡人還怎麼能說下去?”穎考叔方才不跪,紅著臉道:“微臣倒有一心儀之人,只怕微臣粗陋,配不上她。”莊公來了興致,笑問:“你倒說說看,寡人替你做主。”穎考叔道:“祭足大夫身邊的晏珠姑娘與臣有一面之緣。我喜歡她的人品才幹,但一是不知道她可許了人,二是拿不準她看不看得上微臣。”莊公道:“這個晏珠,寡人也不曾見過。聽祭足說,此女乃是他的家將晏海清之妹,與子歌是師兄妹。他兄妹二人武藝高強,聽說都是化外高人郁離子的高足。”穎考叔奇道:“怪道我感覺她的輕功路數有些熟悉,似在哪裡見過似的。原來她是鬱師伯的徒弟。微臣的師父無暇子與郁離子師伯是同門師兄弟。只因師父他老人家性格怪異,極少與師伯走動,我的年紀又大好多,早年我又曾在師伯處習學兵法,所以也見過吳子歌,但卻並不知他還有個師妹。”莊公道:“這卻難了,晏姑娘雖正當妙齡,按說美女配英雄,你與她也算是天造的一對。可她是化外之人,並不受寡人約束,如其不允,如之奈何?容寡人回都再做商議。”

穎考叔見莊公只是出神,並無話說,就要告退,莊公卻又叫住他道:“寡人有一事不明,穎將軍可否告知一二?”穎考叔忙道:“微臣愧不敢當。不知主公所問何事?”莊公笑道:“據寡人所知,你與高渠彌近無親友瓜葛,遠有政見之隙,素不相合。剛才你卻不顧眾人反對,一力諫取。這是為何?”穎考叔答道:“那高渠彌不過是受太叔救命之恩,常圖報效而誤入歧途罷了,再說他被微臣小挫之後就一直守在南鄙,造孽之深,比祝聃何如?主公尚能饒恕祝聃,何以不容於高渠彌耶?上天造就人才不易,主公又求賢若渴。微臣素來雖與他不合,止於政見相左而已。但臣諫取人才,是為國家計,為百姓計,而非為一已之私也。”莊公歎服。穎考叔又道:“但臣觀此人雖有勇略,然為人兇狠貪婪,野心極大,延之後世,恐生禍亂。若臣在一日,或可有制伏之法,臣若不在,主公當謹慎用之。只要設法不使其功高震主,便無大礙。”莊公撫穎考叔之背道:“朝中諸臣,無一能如愛卿知寡人之心腹者。只是以後不要再說‘不在’之類的不祥之語。寡人這兩日心神不寧,似有不祥之兆將要發生。但想來想去,不知有何不祥。我心甚憂!”穎考叔稟道:“感覺終非事實,主公不必為此太過憂慮。”莊公點頭不語。穎考叔見他無話,便悄悄地退了出來。

第二十九回:戰亂平大宴功臣 忠良歿痛哭猛士

莊公平了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