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他帶來了。”祭足驚道:“朝中有什麼變化麼?”叔詹把手一讓道:“此處人多口雜,我們到密室說話。”祭足連忙喊來穎考叔道:“我們有機密事。你先把這裡安排一下,不要驚動了人,就帶我們到靜室。然後你親自在外面把守,除了主公,任何人都不準進來。還有,趕緊把主公找回來。”穎考叔見事情緊急,不及細問,連忙答應了,同時派人到原繁和曼伯府中來找莊公。原繁和曼伯聽說莊公不在穎考叔府中,這一驚非同小可,各各吩咐家人殷勤待客,就急忙奔赴穎府,會同了眾人滿城尋找,幾乎沒有把個滎陽倒翻過來。後來還是聽一個曼府後門的門衛說好象看見一個英俊的將軍和一個身穿便衣,面貌醜陋的中年人出去了。祭足因為莊公先前曾經打聽柳如煙的葬身之處,所以一聽就知道莊公出城去了。及至眾人趕到東門去問守衛,守衛說的也與曼伯家人說的相符。公子呂聽了,連忙率眾人出城來找,不期迎頭遇上。
第二回:盡職守君臣促膝 釋疑忌周鄭交質
眾人見了莊公,就如見了救星一般,“呼啦”一聲就圍了上來。公子呂不好責備莊公,就對公孫閼說道:“子都,你也太大意了。你怎麼就這麼一個人跟了主公出去?主公要有什麼意外,你這腦袋還想要嗎?”那公子呂原是三朝元老,武公時就被賜封“出不行步,入不解劍。”而且現在位居正卿相位,乃是莊公之下第一人。公孫閼不敢回話,低頭不語。莊公笑道:“子封不要怪他,是我逼著他出去的。寡人不過是出城走走,哪裡就遇見意外了。”公子呂正色道:“請主公恕老臣言語冒失。老臣與祭大夫兼管著都城防務,其中第一要務就是確保主公的安全。如今主公出行,臣子們竟然一個都不知道。萬一主公有個好歹,卻教老臣怎麼有臉去見地下的聖文聖武二位先君呢?”說罷以袖試淚。莊公知道他情急關心,連忙說道:“子封說的有理。寡人以後再不莽撞了。”公子呂不好再勸,見莊公尚有淚痕,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要和眾人一起護送回宮。莊公因見自己一時粗心,耽誤了三位臣子拜堂,死活要先到幾人府中受禮。恰好三位新娘子也都在招討將軍府聽信,於是就一起向莊公行拜謝之禮。待莊公稍稍的用膳畢,祭足奏道:“為臣有機密事要奏。請問主公,是回宮去呢,還是在穎將軍這裡?”不知祭足所奏何事,請聽下回分解。
莊公聽祭足說有機密事要奏,就說:“既然如此,宮中此地,都是一樣。請穎將軍指一間密室就是了。”穎考叔連忙引莊公一行來到密室。莊公命穎考叔,原繁和曼伯在門外把守,自己在公孫閼的陪同下領著公子呂,祭足和叔詹三位大臣進了密室。等公孫閼關了密室之門,莊公才又問道:“祭愛卿有何機密事要奏?”祭足道:“主公讓為臣安排在周天子身邊的人帶了一封密信回來。微臣沒有主公旨意,不敢擅自拆開。”說罷呈上書信。公孫閼接過,又呈給莊公。莊公拆開看了,不禁臉色大變,問道:“送信人在何處?”公子呂奏道:“在門外候旨。”莊公命道:“快讓他進來。”於是公孫閼出了密室,向外面宣道:“主公有旨,命信使謹見。”那信使被穎考叔攔在門外,此刻聽了旨意,連忙跪下拜了,隨著公孫閼進了密室。見到莊公,那信使復又跪下參拜。莊公等他拜畢,向他問道:“你是奉寡人之命,由祭大夫留在周朝的密使嗎?”信使叩頭奏道:“微臣正是。”莊公又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信中的訊息的?”信使稟道:“啟稟主公,微臣當時正在館驛,周公咺之子黑肩派人來給我一封密信,讓我趕緊送回。所以微臣不併不知道信中的內容。”莊公沉默半晌,對那信使道:“你先去吧。”信使磕頭後退而出。
眾人不知道出了什麼大事,都拿眼望著莊公。莊公嘆氣道:“諸位愛卿,黑肩在這封信中說,因我久不入朝,又逢虢公忌父朝見,天子和那虢公言語相投,所以有委虢公權理政務的意思。我想如今四海昇平,只要我儘快入朝謹見天子,或者天子可以回心轉意。只是卻不知黑肩為什麼要給寡人送這個信。他與寡人並不熟悉嘛!”祭足奏道:“說起這個原故,還要從先君聖武公說起。原來先君聖武公在位時,曾與衛武公及周公咺同為周朝卿士,輔助周王協理朝政,位列三卿。後來衛武公老死於朝,周朝卿士就只有先君聖武公和周公咺了。如今周公咺年老多病,主公又久不入朝,因此周王命其子黑肩代父輔政。周王甚有遠見,想讓子孫至少享有三代盛世。因見他的孫子林生有二子,長子沱,次子克。周王寵愛次孫克,就命黑肩輔之。如此長幼不分,將來必有奪嫡之事。黑肩一則害怕虢公掌權之後於他不利,二則因我國強大,將來奪嫡之時也好有個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