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排駕前往爍水迎接魯侯夫婦。
卻說魯國大夫申糯見桓公欲讓文姜同行,便諫止道:“臣聞古有制曰:‘女有室,男有家’。禮無相瀆,瀆則有亂。女子出嫁,父母若在,每歲可歸省一次。如今君夫人父母均逝,沒有以妹省兄的道理。魯以秉禮為國,主公此次若帶著君夫人入齊,臣恐天下諸侯恥笑。”桓公聞言猶豫片刻,方道:“可寡人已經答應了夫人,又怎可失信?汝不必再諫了,寡人辦完事後當早早歸國,料無他事。”申糯嘆息而出,暗道:“齊侯乃淫亂狂暴之輩,其妹未出嫁時,兩人便鬧出一些不堪入耳的荒唐事。如今夫人歸國,主公危矣!”心中想歸想,卻不敢向任何人說起。
魯侯夫婦同行至爍水,齊襄公早已等候多時。見兩人到來,襄公慌忙上前迎接,備敘寒溫,並置酒相待。魯桓公見襄公熱情周到,心情也甚歡暢,不由得多飲了幾杯。當夜皓月當空,桓公早早的睡下了。文姜因見兄長越發挺拔雄偉,不由得情慾高漲,便起身推推了桓公。但桓公因為一路車馬勞頓,赴宴時又飲多了酒,此時已經睡熟了。文姜十分失望,遂起身披了一件披風,出中庭觀看月色。
不料襄公見文姜模樣比先前越發標緻水靈,不禁神魂俱蕩,只礙著有魯侯在場,不得不有所收斂。送走魯侯夫婦,襄公卻沒有一丁點兒的睡意。因此他也來庭中欣賞月色。兩人走著走著,忽抬頭看個四目相對。文姜見哥哥也在庭中,下意識的回頭就走。襄公急忙上前拉著文姜的手,輕聲說道:“妹妹還記得‘叮嚀’之語否?”文姜被襄公握住左手,掙脫要走,便拿右手去推襄公。不料襄公伸出右手,一發把她右手也握住了。文姜掙脫不得,又聞到襄公身上那種青年男子特有的雄性氣息,不禁一陣眩暈,“嚶嚀”一聲,不由她做主,那身子便斜靠在襄公肩頭上了。襄公趁勢緊緊抱住文姜,將她扶到一處僻靜處,方欲低頭親她,只聽身旁有人咳嗽一聲。兩人急忙分開,張目四望,卻見襄公的內侍孟陽手捧一件錦袍,正俯首立在兩人面前不遠處。
襄公惱孟陽壞了他兩人的好事,抬手抽了他一個嘴巴子。孟陽被打了個四腳朝天,卻仍然把錦袍緊緊抱在懷中。他揩了揩嘴角流下來的血絲,爬起來把錦袍高高舉起,小聲說道:“夜晚天涼,請主公穿此錦袍禦寒。”襄公方欲說話,文姜卻道:“此人忠心,必不會胡言亂語。”說罷又轉頭向孟陽道:“我們兄妹在此敘些家長裡短,別無他事。現在夜已深了,你可隨你家主公回去。”襄公顧不得孟陽在旁,急忙拉住文姜,急切問道:“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回,妹妹為何急著要走?”文姜在襄公耳邊輕聲說道:“此處人雜,不是你我二人說話的地方。即已回到齊國,機會便多的是。兄長暫且按住性子,我們改日再約。”襄公聞言,只得戀戀不捨的鬆開文姜,眼瞅著她婀娜多姿的身影進入魯侯房中去了。
當夜襄公輾轉難以入睡,後來實在按捺不住,便隨便找來一個侍女出火。
第二十九回 齊侯亂倫託歸省 魯君亡身因激怒
第二天,齊襄公便與魯侯夫婦一同發駕,來到齊國都城臨淄。魯桓公向齊侯致周王之命,即便商議婚事日程。事畢,齊侯設國宴款待魯侯,宴席之盛,與在爍水時自然不可同日而語。襄公於席間向魯侯笑道:“寡君舊妃昔日與吾妹恩情甚厚,特地向寡人再三肯求,要藉此次省親與君夫人一見。想必君侯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魯桓公答道:“即是省親,豈有不見之禮?”說罷便向文姜說道:“宴罷之後,夫人即可自便。”文姜謝了恩,便入內更換衣服去了。文姜更衣畢,便出來辭別夫君與兄長,即便入宮。須臾宴罷,襄公又陪著魯侯小敘片刻,親自將魯侯送至驛館方回。
魯侯再也想不到,文姜行至半路,就被諸兒派人接入預先造下的密室去了。及至襄公回到宮中,便疾趨密室。那密室早已經另備下一席私宴。襄公進入密室的時候,那文姜早已等候多時,正雙手托腮若有所思。這一幅燈下美人圖令襄公情不能禁,遂急急斥退左右,上前摟住文姜就欲做那好事。文姜將他推開,嗔道:“你還是那樣猴急。難道你就不怕魯侯知道嗎?”襄公誕笑道:“我怕魯侯,難道你就不怕?”文姜奇道:“我規規舉舉的,又怕甚來?”襄公聞言,故意嘆道:“想當初妹妹要與鄭世子議婚,為兄便肝腸寸斷。及至妹妹嫁魯,從此天各一方,朝晚不得相見,又令哥哥我心傷欲碎。如今你我二人終於有機會在一起了,妹妹卻又推三阻四。看來妹妹果真忘了當年臨別‘叮嚀’之語,這怎能不讓為兄神魂俱喪!”文姜聽了,心蕩神搖,那眼淚也不禁奪眶而出。她這一哭猶如梨花帶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