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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人各乘雲座,悠然向天宮飄去。

由於莊公事先安排妥當,所以在他死後,世子忽順利繼位為君,號稱鄭昭公。鄭昭公即承君位,大赦天下,復祭足,原繁等人之官,並藉此機會赦出高渠彌,仍讓其官復原職。昭公又派人攜禮前往穎谷,招叔詹與曼青兩人入朝參政。叔詹料世子不能久居君位,遂以年老多病為由,婉言謝絕了來使。使者回朝據實陳奏,昭公謹遵莊公之命,遂不相強。

鄭昭公繼位的第三個月,相國祭足見國內大局已定,便奏請新君遣派使者分別往列國修好,接著又密奏昭公道:“先君於駕崩之時,便曾向微臣暗示,將來有資格與主公爭位的,止有二公子突。如今子突在宋,甚得宋公寵愛,臣唯恐其存有反心,將來於君不利也。所以肯請主公讓微臣使宋,順便探聽子突虛實。”昭公聞奏忙道:“愛卿所言極是。你可打探清楚,若子突沒有反心,寡人可擇日迎歸本國,則其位列三卿不難。但他若有反心,宋公必然相助,祭相以一文人身份深入險境,讓寡人如何放心得下?”祭足答道:“這也是微臣最害怕的,但不入虎穴,難得虎子。微臣屆時隨機應變罷了。”昭公心中沒底,但卻沒有其它的辦法,只得點頭同意了。七月初,祭足使宋,於是朝中眾臣,都以原繁為首。然而昭公忌原繁之能,並不真心相待。原繁雖覺昭公不象莊公對待自己那樣,仍是痴心不改,無怨無悔。

卻說鄭國二公子突,自鄭莊公末年使宋以來,便與其母雍姞分離開來。這雍姞原是宋雍氏之女,而雍氏宗族多在宋朝為官,宋莊公念其有扶助之功,待之甚厚。子突性孝,思念母親不已,只苦於沒有莊公之命,不敢歸鄭耳。不久子突得到了莊公去世的訊息,歸鄉之心更加迫切,遂與雍氏商議回國的辦法。子突又想回國,又怕子忽相害,內心十分矛盾。雍氏道:“我聞貴國新君為世子時,性格優柔寡斷,不會害人。如今連高渠彌那樣的人他都能寬容,又怎麼會害你呢?”子突道:“兄長並不能害我,但他手下文有祭足,武有原繁,這兩人都不是等閒之輩。因此我非懼忽,實是懼這二人也。”雍氏聞言,思忖半晌,恨無奈何。當天兩人商議無果,子突悶悶不樂。

翌日上朝時,雍氏遂將子突之請告於宋公。宋莊公答應幫子突歸鄭。雍氏磕頭謝恩歸府,將宋公許他歸國的事情說了,子突復又由憂轉喜,日夜盼望迴歸鄭國,好與母親團聚。

第二十四回 鄭相怕死受要脅 宋公貪賄構刀兵

宋莊公馮聽聞祭足使宋,遂向眾臣等人笑道:“子突歸不歸得鄭國,只在祭足身上矣。”華督聞言密奏道:“子突非宋公主之子,乃是一臣之後。主公何故要冒得罪鄭國的風險,送他歸鄭?”宋莊公道:“太宰有所不知。鄭與我國素來有仇,寡人一直視為國恥。若非念那鄭先君庇護之恩,孤早就起兵伐鄭了。在其送我歸國之時,我曾有言:鄭先君在一日,宋鄭無戰事。如今鄭侯已死,其恩已報,其恨未消。但孤之所以未急於伐鄭,均因孤在鄭之時,曾多賴子忽之力,不好親伐之故也。此次子突欲歸,乃是天賜良機,我只要他答應寡人一個條件,便可使他兄弟二人互相火併,而又不擔當負恩的罪名。既能借他人之手報仇,又能從中漁利。此乃一石二鳥之計。此次祭足既來,此事便可假他之手成之。”華督又奏道:“臣知那祭足老謀深算,恐其不能為我等所用。”宋莊公道:“我自有計,你且俯耳過來。”華督遵命俯首聽宋公如此如此一說,不禁連連點頭。

第二天上朝時,宋莊公使南宮長萬伏百餘名甲士於朝,專侯祭足謹見。祭足入朝,行禮方畢,還未來得及遞出國書,兩邊甲士湧出,將他就地按倒。祭足大叫道:“吾奉新君之命前來修好,何罪之有?”宋莊公道:“你且休嚷,今天就先到將軍府安置,以候寡人之命。”說罷便令退朝。是日,祭足被囚禁於大將軍府。南宮長萬令軍士嚴密把守,祭足坐立不安。

到用晚飯之時,宋太宰華督攜帶酒菜來到大將軍府,向南宮長萬宣過宋莊公旨意,就擺席給祭足壓驚。祭足問道:“我主使足修好上國,自思並無得罪之處,何故如此相待乎?不知是寡君有所禮缺,還是小臣怠忽職守!”華督笑道:“非是貴國君缺禮,亦非是相國怠職。天下人都知道公子突乃是出於宋雍氏之宗族,難道相國不知道?如今子突出居於宋,思母心切,乃欲歸國。寡君甚是憐愛,恐其有命回國,無命出國矣!”祭足道:“既然如此,我回國後即刻上奏主公,準其回國就是了。”華督冷笑道:“祭相國,你我都是用謀之人,難道你指望我相信你這些連三尺孩童都不相信的把戲嗎?”祭足又道:“那麼上國群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