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好了好了,叔大夫來,必能請得公子為君。。。。。。”,話未說完,眾人都感覺不對。原來叔詹身後跟著上百名的民工。這些民工全都手拿榔頭,身著短裝,一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眾臣不禁都傻了眼,問叔詹道:“叔大夫,你這是何意?”叔詹不答,把手一招,那些民工吆喝一聲,一齊向前砸的砸,敲的敲,把一座好好的公子府第,傾刻毀成一堆廢墟。那些虎衛不知所措,都呆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這下別說是眾臣,就祭足和曼青都驚呆了。原繁雖被叔詹提前告知過此舉的意圖,此刻看到這種出格的舉動,也不禁在手心裡為叔詹捏一把汗。
祭足從驚恐中回過神來,衝向前去攔住眾民工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青天白日公然砸破公子府,你們還要命不要了?”那些民工哪裡認得他相國不相國的?只唯叔詹之命是從,遂一把把他推開,繼續砸他的牆。祭足氣的嘴唇發紫,指著叔詹說道:“我等費盡心思把你請來,原想你把公子請出為鄭之主,好解除四方兵災,你就這樣來對待我們嗎?”叔詹氣定神閒,悠然從袖中甩出一物,遍示群臣,笑道:“列公先不要生氣,你們看看這個字,是不是想請公子出來,唯有此舉呢?”眾臣觀之,見那物乃為一紙,紙上大書“囚”字。眾人不解,祭足卻大喜道:“大夫真乃奇才也。囚內有人,公子雖將為君,亦人君也。大夫砸牆取人,公子必出矣。”眾人這才明白叔詹的意思,盡皆拜伏道:“叔大夫英風不減當年,此乃社稷之福!”
公子儀正在菜園澆地,忽聽外面一陣喧譁,正欲使人去問,卻忽見南牆上已然被砸出一個大洞。正自愕然,卻見從牆洞中湧進來一群民工,先把大門砸的稀爛,然後又去砸牆。公子儀勃然大怒,喝道:“這是哪裡來的一群工人,在本公子這裡撒野?宮裡的那些虎衛,難道都死絕了不成!”話音未落,就見叔詹領著眾臣,一邊將手中寫著“囚”字的白紙撕掉,一邊從塵霧中走到面前,跪下拜道:“請公子恕老臣冒犯之罪。請公子速隨臣等入朝,掄掌國家權柄,安撫黎民,重興社稷!”公子儀見叔詹親來,轉怒為喜,笑道:“還是叔愛卿知我心意。好,就衝你這股不減當年的英風,公子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眾臣高呼千歲,將公子儀扶上鑾駕,前呼後擁的朝議政宮而來。
到了朝堂,君臣遂奉公子儀入座,就於座前行君臣之禮,山呼千歲。新君大赦天下,將叔詹和原繁官復原職,又封曼青為護國大將軍,當朝中大夫。其餘諸臣,俱都有升賞。次日,新君大會文武於朝堂之上,廣泛向諸臣徵求退敵之法,叔詹率先出班奏道:“鄭國不缺兵將,所缺者,唯錢糧耳。臣意主公率先帶頭節衣縮食,臣等亦將自己及家人所有積蓄變賣成錢糧,以支前線軍士浴血抗敵。主公可號召天下富戶捐錢捐糧,另外也要明告天下,向百姓借糧以支軍用。至於誰去京城或者誰去大陵,按振東將軍先前所言即可。”新君奇道:即然籌錢糧,何以有窮富和捐借之分耶?”叔詹奏道:“讓富人捐糧,是考驗鄭國貴族愛國之心的。若他們不支援前線,則鄭國一旦被佔領,他們安能坐享富貴?因此他們必捐,不用借。但百姓生活本就不富裕,如果再捐認錢糧,則他們的生活將會雪上加霜。因此臣讓主公以國家的名義去借,百姓思想沒有後顧之憂,一定踴躍借糧。”新君又問:“依愛卿所言,果可退敵兵乎?”叔詹道:“未必!”新君驚道:“似這般怎生才好?”叔詹答道:“臣請主公派遣使臣去齊國請求齊侯相助,以防櫟城之敵。但臣只所以同意曼將軍去助守大陵,乃是為防萬一也。至於南方楚國,臣意讓主公向楚王納降,卻藉口鄭國國庫空虛,僅只給他個虛名而已,不用納貢。”
新君不敢相信,遂問:“那麼楚王可願同意?”叔詹道:“臣在穎谷訪得兩位賢才,一名堵叔,一名師叔。這兩人任選其一,都可使楚。若楚王不允,臣也只好聯合齊國,親自率軍與其一戰了。”新君不悅道:“愛卿請齊則可,歸降楚國卻萬萬不能。你難道忘記了先君莊公被楚所敗的恥辱了嗎?”祭足連忙出班奏道:“臣同意叔大夫的意見。此舉只是降齊,並不納貢,因此對我國無害。主公須知鄭國元氣未復,利於速戰而不能持久。倘若楚兵一旦攻來,戰事便連綿不休,則鄭國又何時得喘息之機?”原繁亦出班奏道:“臣意若想破囚,必先自囚;若想破敵,必先自破!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保全岌岌可危的鄭國,臣敢請主公先受此一段委屈。”新君聽畢,點頭道:“子衿說的有理,寡人當一一聽從。”於是分派下去,讓原繁及曼青各率所部,立刻動身前往一線抵抗外敵。又從叔詹所請,招來堵叔和師叔二人入朝為官。師叔自告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