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0部分

勇,請命往楚國納降。新君大喜,當場寫好降書,命師叔即刻動手前往楚國。其餘諸事,新君亦全權委託叔詹處理。

朝堂之上新君有意冷落祭足,這一點眾臣都感覺到了。而祭足是個極聰明的人,又何得不知?因此便顯得鬱郁不安。同年九月,祭足憂鬱成疾,卻仍然扶病入朝,一日不缺。那新君勤於政務,每日上朝極早,下朝極晚。祭足一日捱不過一日,卻不願放棄手中的權位,苦苦支撐著不肯請假。朝臣見此,無不為之下淚。一日,新君又見祭足前來上朝,便道:“祭相年老多病,卻不在家休養,還天天辛苦如此,何也?”祭足答道:“老臣雖然年老無用,卻不敢怠職,還是願用此殘軀以報朝庭。”新君聽畢,遂招手讓祭足近前。等祭足腳步蹣跚的來到面前,新君便俯在他的耳邊說道:“寡人只所以請老相國退隱,還不是為了成全你這點忠心?須知寡人待你之厚,非此一恩也!”祭足腦袋“嗡”的一聲,連忙答道:“老臣知道應該如何辦了,老臣這就申請辭退。”新君笑道:“也未必非得這樣。寡人就賜你養病,你從此可不用來朝。寡人向你許諾:愛卿一天不死,相位一天不換!”祭足磕頭謝恩,躑躅著步子出殿去了。眾臣無人得知他二人說了什麼話,但自此而後,祭足從未再上過朝。

祭足於次年冬月憂憤而死。鄭侯令厚葬之。

第三十四回 賢臣請降不辱命 昏君指瓜背熟約

且說師叔出使楚國,在離大陵有一百二十里處迎頭遇上楚軍。師叔遂以鄭國使臣的身份要求與楚軍統帥相見。楚國令尹鬥谷菸兔接見了師叔。聽完師叔的來意,谷菸兔不敢自專,遂派隨軍參謀屈重陪同師叔徑赴郢都。

楚文王熊貲看罷國書,勃然大怒,喝道:“子儀小子何敢戲弄孤王?來呀,把來使拖出去,丟於油鍋裡烹了!”左右鬨然答應,把師叔架起就走。師叔大喝一聲“慢”,胸前黑鬚無風自動,氣度威嚴,凜凜然不可侵犯。前來抓他的侍衛一陣膽寒,不由得鬆開了手。師叔笑向楚王道:“外臣曾於中原聞聽楚之近況,都說大楚君明臣賢,百姓安居,兵精將勇,謀士成群,與中原人心離散大不相同,臣據此便以為大王有王霸之象,因而說服寡君,舉國稱臣。但如今看來,臣方知傳言果謬!既然小臣看人不明,回去亦必被寡君所殺,左右都是死,又何勞狂暴之輩動手?小臣大可自裁,以此向天下人宣揚稱臣於楚的下場!”說罷撩起衣襬,朝大殿外內的油鍋內便跳。文王慌使鬥御疆拉住師叔,向其笑道:“寡人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大夫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只是孤王有一事不明,還請大夫明示。”師叔躬身問道:“請大王示下,有何事不明?”楚王責之曰:“既然貴國前來請降,所表的誠意何在?”師叔再拜而言:“大王想必知道,敝國自舊君厲公元年,為宋國索賄不休,並欲鄭國割三城以獻,舊君為守住宗廟,不得已與魯桓公聯手與之爭戰,數年方平。鄭國經此一變,國庫空虛,如今又要抵禦宋衛蔡等國的侵襲,前線將士都在餓腹作戰,哪裡又有輸送貴國的表禮?寡君以為納降貴在心誠,表禮之物,不過是個形式而已。因此寡君敢冒大王虎威,命小臣前來請降。再說輸送再多的禮物,也不見得就是真心請降。大王豈不見昔日鄭賄於宋乎!”楚王欣然賜其座曰:“愛卿言之有理,孤王且信你這一次。你且坐下,孤王與你說說話兒。”師叔不敢坐,楚王嘆問:“似愛卿之賢者,鄭有幾人?”師叔答道:“比師叔高明者,上有祭足,下有堵叔,中有叔詹。似師叔之輩者,猶如滿天星辰,難以勝計!”楚王嘆道:“愛卿不辱使命,乃賢臣也。孤王意欲稱霸天下,鄭當為前驅!”師叔拜而悅服。於是楚王厚待師叔,並下旨給鬥谷菸兔,命其班師。

卻說公子儀繼位為鄭國之主,先是委政務於叔詹等賢臣,後又罷免權臣祭足,使原繁駐守京城,以防宋衛蔡三國之敵,又令堵叔前往齊國求助,再命曼青前往大陵助傅暇守城。則舊君厲公失去楚國的依靠,又有齊國駐邊觀望,便不敢輕易犯鄭。而宋衛蔡三國懼原繁之威,亦不敢來犯。後來宋衛蔡三國得知厲公懼而不出,便引兵各回本國去了。鄭國漸漸安定之後,新君便以叔詹規定的民生治理條例,與列國修好,罷兵休戰,通渠興農,鄭國一時大治。

齊襄公與王姬成婚之後,因那王姬生性貞賢,而襄公卻是個狂淫之輩,所以不甚相得。王姬在齊宮數月,備聞襄公殺婿淫妹之事,不禁嘆道:“做此悖背倫理之事,禽獸不如也!吾不幸錯嫁了歹人,是我命矣!”自此鬱郁成疾,不到一年就死了。

王姬死後,襄公更加沒有顧忌,常以狩獵為名,不時前往糕地同文姜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