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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問何計。黑肩奏道:“微臣以為可以把聖旨分為兩道,一道明詔,一道密旨。證盟主之位,代伐楚之權,可以寫在明詔上。而勸止鄭侯伐許的內容,都寫在密詔上。如此庶不失為兩全之策。”桓王聽罷大喜,遂按周公黑肩的建議辦了,由是便出現了在時來會盟之時,鄭莊公接到那一明一暗兩道聖旨的一幕。

百里從洛邑回國以後,許國國君知桓王答應勸止鄭莊公討伐,心中稍定。他再也想不到鄭莊公竟敢使詐欺瞞當今天子,執意前來討伐。他這一錯誤的想法讓他沒有做多少戰略上的準備,加之許國實在過於弱小,所以後來齊魯鄭三國伐許之時,便沒有耗費多少氣力。

第三十四回 必死心校場埋禍 無良佞背後放箭

鄭莊公回國以後,大閱軍馬。這是鄭莊公自繼位以來,第二次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了。首次閱兵,是在伐宋之先。而本次閱兵,與先前又大不相同。首次閱兵,主要是莊公想看看鄭軍到底有多少實力。儘管當時鄭軍的實力已經初露鋒芒,鄭莊公多少還有點沒有底。而此次閱兵,則是莊公炫耀實力的威儀居多。所以此次閱兵,莊公辦是更是盛況空前。

到閱兵那天,莊公先率領公族子弟及當朝重臣到太廟焚香禮拜,祈求祖宗聖靈佑護,成功完成稱霸大業。從太廟回來以後,莊公便大聚文武於校場。又重新制作了“蜇弧”大旗,立於大輅車之上,用鐵索緊緊捆住。大旗以黃錦織就,方一丈二尺,旗上大書“奉天討罪”四個大字,四周綴有金鈴二十四個。旗杆以生鐵鑄造,長三丈三尺。大小將士,都分佈於大旗四周。其中靖南將軍原繁在南面,徵北將軍公孫閼在北面,振東將軍曼伯在東面,平西將軍瑕叔盈在西面,蕩寇將軍祝聃在外圍警戒,殄虜將軍高渠彌在內策應。諸將各率所部精兵猛將,各安其位。莊公端坐於點將臺之上,居高臨下,遠遠觀看。四方招討大將軍穎考叔立於莊公之側,手執雙色令旗,令行禁止,一呼百應。莊公大喜,不由得來了興致,遂傳下令去:諸將有手執“蜇弧”大旗,仍然步履如常者,就拜為先鋒,並以大輅車賜之。諸位,你道這大輅車為何物,竟讓莊公如此鄭重其事的做為賜臣之物?原來在春秋戰國時代,大輅車代表著一主諸侯權威,平白無事,也僅只有一國之主在盛大的場合才能乘坐。莊公蠻橫,不顧禮儀,為籠絡臣子,便以此顯示恩寵。但是此輅車非彼輅車,車的大小當然要比莊公所乘之車要小的多。而且車上所配套的公侯標誌,飾物等,也都要換成符合將軍身分的相應之物。此言權為解釋之意,不宜過多,在此點過不提。

且說莊公之令尚未宣畢,從方陣東面湧出一將,頭帶銀盔,身穿銀甲,生的紅面黑鬚,劍眼星眉。眾人視之,乃當朝下大夫,振東將軍曼伯曼無忌是也。只見曼伯飛奔至點將吧,向上拱手奏道:“啟稟主公,臣能執之。”莊公微笑點頭,曼伯乃上前,雙手握住旗杆,用力一拔,那旗便穩穩拿在手中。曼伯手執“蜇弧”,向前三步,退後三步,仍把旗杆豎在車中,面不微紅,氣不略喘。軍士無不喝采。

采聲未畢,只見又從方陣西方飛出一將,大叫道:“雙手執之何足為奇?臣能隻手執旗,繞場一週。”說罷從曼伯手中搶過“蜇弧”,隻手掌之,當真圍著校場,走上一圈;乃當朝下大夫,平西將軍瑕叔盈也。莊公喜道:“真虎將也!還有何人能執此旗?”言猶未畢,方陣北面一將應聲而出,眾人觀之,只見其人面如塗粉,唇如抹朱,頭帶束髮紫金冠,身穿織金綠獅袍,年雖三十,仍不失為男子中第一美色,乃當朝中大夫,徵北將軍公孫閼是也。

莊公見是公孫閼,因恨其先前防城之戰中亂傳訊息,擾亂軍心,心中不悅,卻扭頭向站在身邊的穎考叔道:“愛卿曾經擊殺虎勞,可惜寡人未曾親見。但寡人亦曾聽軍中傳聞,說大將軍有力拔泰山之勇。今日寡人慾親見愛卿的氣概。你也去執那‘蜇弧’,如能賽過平西將軍,不僅可得輅車,先鋒之職,亦由愛卿任之。”穎考叔本不欲爭強鬥勝,但莊公有命,也不敢不從。於是走下點將臺,從瑕叔盈手中接過大旗,如拎雞毛,把那大旗左旋右轉,就如長槍一般,舞得呼呼直響。眾人只見那旗卷而復舒,舒而復卷,不禁相顧駭然,竟然連喝采也忘記了。莊公大喜,首先鼓掌叫好:“考叔乃子歌復生矣。有此人物,寡人慾平天下,何愁不勝?”遂傳令下去,欲把大輅車賜之。

公孫閼初見莊公不理自己,面上便掛不住,此時又見穎考叔得賜大輅車,不禁惡向膽邊生,也不顧自己有多少斤兩,便大踏步上前,指著穎考叔叫道:“你能舞旗,偏我不能舞?這車須還不是你的。”說罷就欲欺身來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