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副將軍,此次封賞,正式授其官印,並賜良馬十匹,黃金五百兩。祝聃得金兩百兩,錦五十匹,加上先前莊公賞賜的“奔月”龍駒,獨領風騷,雖未升官,但收穫也算不小,自是得意非常。高渠彌原來就是中大夫,因此次從徵表現不佳,沒有物質方面的賞賜,只保住了護國大將軍的職位,算是官升一級。公孫閼亦和祝聃所得的賞賜一樣,都是黃金兩百,錦五十匹。曼伯賞黃金百兩,錦二十匹。棗高賞黃金五十兩,錦十匹。王學兵升為鎮遠將軍,代替公子元之職。劉大川與張小山也都升為偏將,同往京城助王學兵鎮守京城。叔詹因諫考叔有功,言語行事又處處合意,被莊公賞了一套文房四寶,品質當然上乘。其它從徵將士,也多有封賞。其中王學兵三人本為綠林豪傑,先曾被太叔段所用,助紂為虐,後因投降了穎考叔,十五年來跟隨穎考叔東征西討,由是實現了封官拜將的願望。
卻說鄭莊公深恨穎考叔的防城之諫,雖然復了穎考叔的四方招討使,當朝中大夫和太子少傅等職,那象徵兵權的虎符卻不給他。卻把原先兩面虎符重新回爐,鑄造成一面新的虎符,自己持有,再不輕易賜給哪位臣子。由是政權兵權,都歸莊公一人。公孫閼因穎考叔被招到防城參戰一事,丟了大將軍一職,原先所持的虎符又被莊公收回。他不能理解莊公的真實用意,只把一腔怒火撒在穎考叔的身上。每欲暗害,怎奈穎考叔防備甚嚴,只得再候機會下手。
當晚莊公大排宴席,款待從徵眾將。眾將輪番獻酒為莊公上壽,言辭之間,多有恭維。莊公得意至極,舉杯瀝酒於地,向眾人說道:“寡人賴天地祖宗之靈,眾卿之力,戰必勝,攻必克,威加上公,於古之方伯如何?”席間群臣皆稱千歲,唯穎考叔嘿然不語。莊公睜大雙目,直盯著著穎考叔道:“愛卿不語,必有高論。寡人洗耳恭聽。”穎考叔見此,便起身奏道:“君言失矣!夫方伯者,受王命為四方諸侯之長,得專征伐,令無不行,呼無不應。今主公託言王命,假罪於宋,當今天子實不知情。況主公傳檄多國,蔡衛不應,反助宋侵鄭,邾許小國,公然不至。主公所言方伯之威,固如是乎?”莊公轉怒為喜,避席說道:“愛卿之言是也。蔡衛兩國在戴城之兵,早已全軍覆沒,已足小懲。寡人今欲問罪邾許兩國,愛卿以為先討哪國為是?”穎考叔見莊公伐宋方息,又要征討邾許兩國,心中不悅,但情知莊公已經騎虎難下,不能再諫,只得奏道:“邾國與齊國相鄰,許國與鄭國相鄰。主公既欲加以違命之名,宜正告其罪,遣一將助齊伐邾,再請齊兵同來伐許。得邾則歸之齊,得許則歸之鄭,如此方不失兩國石門之盟,共事之誼。等征伐事畢,主公便可獻捷於周,才可遮掩四方之耳目。”奏畢,情知自己的抱負難以實現,便存必死之心。莊公歡喜之際,哪裡知道穎考叔心中所起的變化?只道:“愛卿之言大善!但當次第而行。”乃遣使將問罪於邾許之事,告知齊侯。齊僖公欣然應允,遂遣夷仲年率兵伐邾,鄭莊公遣大將曼伯率兵前往相助。兩將揮兵直入其都。邾君大懼,向齊侯請降,許以年年納貢,齊侯接受請降,從此邾國便成齊國的附屬國。
齊僖公得了邾國,就遣使跟隨曼伯到鄭,叩問討許之期。莊公便約齊侯在時來地方會面,又求齊侯去轉央魯侯共同征討。眾位看官,你道一個小小的許國,爵位僅賜為男,城池不過一座,何勞莊公如此大張其事?原來莊公此舉,不僅為兌現防城結盟之誓,亦藉以顯征伐之威勢耳。
在此期間,鄭國有兩件大事需要向諸位朋友交待明白。莊公查明軍中謠言是公孫閼所傳,便責罵公孫閼一通,令其回家面壁思過,三月不得上朝。同時又赦出世子忽,就如其先前一樣。另外一件便是莊公因上卿職缺,欲立一人為相。本來穎考叔是最有資格擔當此任的,但莊公卻越過穎考叔,欲用高渠彌。世子忽便密諫莊公:“父侯難道忘了穎師傅當初之言?況渠彌貪而狠,非正人也,不可重用。”莊公回想到穎考叔先前諫高渠彌時所說:“但臣觀此人雖有勇略,然為人兇狠貪婪,野心極大,延之後世,恐生禍亂。若臣在一日,或可有制伏之法,臣若不在,主公當謹慎用之。只要設法不使其功高震主,便無大礙”等語,猛然而省,便改用祭足為上卿,以代公子呂之位。又令叔詹為上大夫,以代祭足。不料此言被公子亶無意中聽去,因與高渠彌交厚,便講給他聽。高渠彌從此便與世子忽有隙。
第三十二回 時來強鄭方成霸 沈鹿蠻楚又稱雄
許國國君得知鄭莊公欲聯合齊魯等國前來征討,驚的手足發涼,慌忙聚眾武商議道:“我國國小兵微,來一鄭國,尚且不敵,又怎能抵三國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