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愛卿速速為寡人想個辦法,怎麼阻止此事為好。”護國元帥留蓮奏道:“目前我與三國兵力相差懸殊,只可請降,別無他法。鄭侯暴戾,必不受降。齊侯仁慈,已許邾國投降,不若遣使至齊,一併如邾國之例,請求齊侯庇護。”大夫百里奏道:“微臣以為不可。想我許國鄰近鄭國,與齊國相隔甚遠,如若請降於齊,鄭侯惱怒,不至齊魯兩國兵到,許城便化為平地矣。”許君慌問道:“即如此,大夫有何主意,可免此災?”百里奏道:“臣聞鄭國穎考叔性情忠直,平生以‘為民請命’為己任,將士歸心,萬民愛戴。又兼文武雙全,深受鄭侯器重。主公可遣使暗中拜訪,請其為我君周旋。如其肯為主公在鄭侯面前說句好話,那麼許國災禍,或有三分希望望免。如其不然,便我國該有此禍,我們也只好準備戰事了。”許君採納了百里的諫議,便派百里攜重禮前往鄭國。
也是許國命中註定有滅國之禍,當百里化裝成客商來到四方招討使大將軍府前求見之時,方知穎考叔奉命出外勞軍去了。晏珠聽了解綏講了他的來意,不敢自專,尋思當朝能夠代考叔在莊公面前為許君說得上話的人,只有正卿祭足,便讓其傳話給百里,讓他去求祭足。百里十分失望,只得又來求見祭足。
祭足在議事廳中接見的百里,聽了他的來意,祭足便道:“貴國君既然有意請降,為何不親自讓你和我主相商,卻來我府轉央?”百里道:“明公如今揚名諸侯,寡君怕明公一旦拒絕,便斷絕了後路,因此派下官來求相國,在鄭公面前說些好話。如明公允降,許國將世代為鄭之附屬國。”說罷讓從人拿出一部分名貴禮品,又道:“這是寡君給相國的一點心意,請相國務必收下。”祭足度主公之意,必不肯受降,但人家不遠千里而來,卻也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便道:“既然如此,我且上朝為你走這一趟。這些珠玉你且收著,如果主公同意受降,那麼我自當引你入朝。但如果主公不肯,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只好請你回去奏明許君,讓他準備戰事罷了。”百里感激不盡,遂留在祭足家中聽信。
莊公正與新取的美人許姬飲酒取樂,忽聞殿前執事官奏稱:正卿祭足在宮門求見。莊公直呼掃興,也不撤席,便令祭足前來謹見。話說這徐姬乃是徐國國君二公主,因莊公伐宋大捷,自請為鄭之附屬國,許以歲歲納貢,獻女於莊公,有取媚於他的意思。這徐姬不僅人長的清麗,且頗有才慧,隱隱有莊公先前的寵妾柳如煙之風,又值新來,因此在莊公跟前極為受寵。對於這個“妖精”似的人物,那元妃鄧曼也就罷了,正妃雍姞和公子亶的母親卻嫉妒的要命,公子儀母親此時已故,無人做自己的靠山,但也準說不對她有些顧忌。
且說祭足聽宣,便直入後宮,來到莊公面前,不敢正視徐姬,低頭奏道:“啟稟主公,微臣有國事要奏。”莊公愛理不理的道:“你有何事奏?”祭足見莊公在國事面前仍然牽掛著享樂,不禁躊躇了一下。莊公斜睨著祭足,又道:“愛卿有事奏來,無事回家享樂,何如?”祭足便不再猶豫,只得把許大夫百里央其請降的事簡單說了。莊公笑道:“哦,我道是什麼國事,勞愛卿親自來見寡人。許君請降,本來也是好事,若論之前,寡人還可考慮考慮,但寡人已經和齊魯兩國約定伐許,他此時來降,難道讓寡人失信不成?你可回去告訴許大夫,就說我本願意,但只恐齊魯二國不許。”說罷就讓樂師奏樂。祭足磕頭退出,並不再見百里,卻只派人傳話道:“寡君不允,請大夫回去準備戰事吧。”百里聞言大驚,急忙登車回國去了。所攜禮物,盡皆帶回。
百里回國將祭足的話向許君說了,許君仰天嘆道:“寡人一時不慎,獲罪於鄭公,眼看百姓遭災,社稷不保,此皆我之過也。他日有何面目與列祖列宗相見於九泉之下乎?”言畢淚如泉湧。百里進言道:“主公勿要悲傷,許國還有一線生機。容臣向主公稟來。”許君轉悲為喜,忙道:“大夫有何計教我?”百里回奏道:“如今之計,唯有由微臣去周室再跑一趟。求當今天子做主。天幸那鄭公服從桓王之命,許國便不至於滅國。”許君急道:“既如此,愛卿可速去。遲恐生變!”百里於是又攜帶朝貢之物,日夜兼程往洛邑去了。
光陰流轉,不覺又到來年夏天。按照三國約定的日期,齊僖公帶著邾國國君先期時來,也依先前鄭莊公在石門會盟之時那樣,先期採辦牛酒之物。魯國公子翬本來要來會盟,魯隱公卻向他說道:“兄長代寡人之任,連年征戰,應當休養生息,不可過度勞累。再說鄭侯自防城一戰,威名播於四海,不比先前默默無聞。此次鄭公在約吾在時來會盟,我當親去,以表親近之誼。”公子翬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