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中圈定交叉程度最高的三條,進行集中討論。一旦確定了今天討論哪三條,我馬上當場銷燬所有紙
條。大家看,這樣是否OK?”
拉拉準備著有人會跳出來說為什麼要限制“三條”,但沒有人質疑這一點,有兩個人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坐姿似
乎有話要說,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拉拉於是接著說:“我們需要一個人來做會議記錄。”她環視了一
圈,見沒有人自告奮勇,就點派說:“要不,蘇淺唱,就你來吧。”
紙條很快就交回給拉拉,盧秋白自告奮勇說:“我來協助拉拉唱票。”
拉拉照著紙條上的內容一條條地念,盧秋自在白板上寫,最後的結果一目瞭然,按得票數從高到低排列,問題
主要集中在三條:費用,指標,小組事務參與度。
拉拉徵詢意見道:“大家看一下,是否同意這三條是最主要的問題?”眾人都表示同意。拉拉又望向陳豐,他
贊成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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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說:“好,那我就把這八張紙條都撕了!”說罷她乾脆利落地撕毀了所有的紙條,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拉拉說:“現在,請大家就這三條,闡述各自的意見。”
銷售們此前私下裡開過兩次小會,他們開出一個清單,羅列了李坤的種種不是,準備把問題一條條擺出來,讓
上邊看著辦。他們甚至做好了分工。會上誰先說誰後說,你說哪一條,他說明哪一條。
但是銷售們沒料到,杜拉拉上來就讓大家背靠背地寫紙條,在他們自己提供的答案中圈出最主要的三條問題,
規定就談這三條——這一來,包括姚楊在內,都有點兒慌了陣腳,一是計劃好的思路被打亂了,二是摸不清陳
豐和杜拉拉的底牌到底是什麼。
人都有自私的一面,即使是再年輕的人,也知道要適當保護自己,銷售們你看我,我看你,一時沒人說話。
陳豐的嗓子疼得更厲害了,他等了等見沒人說話,便語調不高地說了一句:“現在就是給大家一個溝通平臺充
分表達個人意見。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擺到桌面上來討論;qi書…奇書…齊書不說出來,或者背後說,公司就當
你的意見不存在了。”
拉拉跟著微笑道:“誰願意先說?正如你們說過的,開這個會是‘全體’的意願,先說後說都一樣。實在沒人
願意先說,那就從左到右,挨個輪下去也是個辦法。”
蘇淺唱忽然清了一下嗓子,鼓足勇氣說:“要不,我先說吧。”
那一瞬間,拉拉瞥見李坤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神情十分緊張。拉拉很理解李坤的感受:他真心實意手把
手帶了一年半的新人,現在帶頭批鬥起自己,將心比心,箇中滋味,換了誰都不好受。
李坤確實沒有想到開頭炮的會是蘇淺唱,這再次給了他一個打擊,他不由自主地睜大了雙眼望著蘇淺唱,等待
她來揭曉謎底:他李坤到底做錯了什麼,使得蘇淺唱招呼都不打一個就揮刀倒戈,讓他李坤在所有人面前出
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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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淺唱的想法是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人都坐到會場上來了,不說話也已經表明了態度,索性大大方方說出
來:“每逢月初,李經理都會先和我講好,當月我能拿到多少費用,我們會討論好投資計劃,我也都是嚴格按
照計劃和指示來做的,可是到了月底報銷的時候,他總是很細地一筆一筆查問我的費用,即使是非常非常小的
數字——這令我感到很不舒服,覺得他就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從小到大,我一直接受做人要誠實的教育,誠實
是我為人的基本信條,這樣的盤問真的讓我感到很不受尊重。”
蘇淺唱說著,滿臉都是委屈。拉拉避開她的委屈情緒,沒有進行安慰,而是直接問她:“你提到‘非常小的數
字’,可不可以給個概念,多小?”
蘇淺唱說:“比如兩百來元的餐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