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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罰我們冷清清的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冷眼看人家熱鬧,自己傷心!新月社一定什麼舉動也沒,風景煞盡的了!你今晚一定特別的難過,滿望摩摩元宵回京,誰知道還是這形單影隻的!你也只能自己譬解譬解,將來我們溫柔的福分厚著,蜜甜的日子多著;名分定了,誰還搶得了?”

“情人不能在一起過情人節”的嚴重性,已經把我們的摩摩逼到了主動拿新月社甚至拿“名分”說事兒的地步。要知道,一個戀愛中的男人一旦向女方說出“名分”二字,其爆炸性並不亞於女方向男方所說的“我有了,是你的”。

事情正如羅蘭·巴特在《 戀人絮語 》中所說的那樣,情人們通常所感受到的那種憂傷,其實都出自於他們自己的想象:“一旦決定捨棄戀愛狀態,戀人便會憂傷地感到遠離自己的想象。”情人若因種種原因而不能在一起過情人節,正是“遠離自己的想象”的一個大好時機。

事實上,幾乎所有的節日都是一種壓迫性的意識形態。如果說春節強調的是父權家庭主義,國慶節弘揚的是國家主義和愛國主義,那麼情人節所暗示的無疑則是男歡女愛——主要是異性戀的情愛模式,在某種意義上,“二人世界”的情人節和“閤家團聚”的春節其實是“面不合心和”,殊途而同歸的。前者只是後者必要的鋪陳和演練。什麼叫“有情人終成眷屬”?終於成就者,名分也。用摩摩的話來說,那就正是“名分定了,誰還搶得了”?

暗喻:名分一旦定了,以後的情人節在不在一起過也就無所謂了。(就連情人節也搶不了,誰還搶得?!)從今往後,溫柔的福分厚著,蜜甜的日子多著,美好的日子萬年長,你我狗男女就踏踏實實地歡歡喜喜過個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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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來(1)

“節後病”是繼各種年節之後被成功開發出來的另一種“需求”。

據說此病以暴飲暴食以及“生物鐘發生改變”為主要誘因,臨床表現為各種消化系統及心理疾病。近年來,前者的發病率或因飲食日見清淡而有所緩解,而後者卻有愈演愈烈之勢,也就是說,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年節之後,尤其是長假後一週之內普遍感到分外焦慮,情緒低落,不想工作,萬般沮喪,甚至懷疑人生。

病是開發了,惜乎未有解決方案。以我之見,樂極生悲是天底下最難受的病,更是最難醫的病,治療思路上,最忌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要正確對待此類“事後”的善後問題,不妨橫向地參考一下性生活心理研究上業已取得之各項成果。

我個人的性生活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在理論上提前接觸到“善後”問題。人生不幸識字始,對於青春不幸萌動於上世紀70年代的識字者而言,《 赤腳醫生手冊 》(上海市出版革命組出版,1970年9月第1版,1970年9月第1次印刷 ),幾乎就是當時所能接觸到的惟一的、合法的並且圖文並茂的自學成才者之啟蒙教材( 同樣鐵證如山的是,餘秋雨老師肯定沒有參與這個寫作班子 )。《 赤腳醫生手冊 》可能救過許多人的性命,作為性啟蒙自學教材,《 赤腳醫生手冊 》當年雖未能救我於水火之中,但是從70年代直到今天,卻有四字真言在我腦海裡經久耐用地揮之不去,其曰:“呼呼大睡”。完整說法其實應該是“男同志(在事後)不要只顧自己呼呼大睡”,而應該關心女同志。

bla,bla……

男同志為什麼就不能呼呼大睡?原始文字中肯定有詳盡交代,只是對一個初中文化程度的男讀者來說,字肯定是認齊了,道理也肯定是不懂的,牢記的只有絕對命令——“不可呼呼大睡”。

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然而“呼呼大睡”卻一直像一句咒語,浮現於每一次“吟罷低首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緇衣”之際。後來,終於在眼淚中明白,“其興也勃焉,忽焉其興也”,男人來得快,去得也快,女性來得慢,去得更慢。

呼呼大睡

如果性交是一種病,“病來如山倒”說的是男方,“病去如抽絲”指的就是女方。

故即便雙方共同達到了高潮,男方於“山倒”之後,亦不可棄女方於不顧,絕塵而去,而應保持“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的風度,將熱度在高潮之後持續保溫一段時間,耐心地陪同女方將煩惱絲一根一根地抽去,不可硬上馬,必須軟著陸。

很顯然,就“節後病”而言,棄我而去的昨日之節日,就是那個呼呼大睡的男同志,身旁那位鬱悶的女同志,不消說,即飽受“節後病”傷害的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