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羅拉自顧自地笑著盤算,他要在安心從事農場生意前以某種奢華的方式花掉一百萬美元;而斯泰爾曼已經在構思關於地外礦床的博士論文了。
他們心情愉悅,格外放鬆,派克斯頓已經完全從先前的精神緊張狀態中恢復過來,現在他期望能夠出現一隻什麼外星怪物——最好是個綠毛的傢伙——正追逐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可愛女孩。
“又到家了,”走近洞口時斯泰爾曼說道,“今晚想吃牛肉嗎?”今天輪到他做飯。
“加洋蔥,”派克斯頓說著就想走起家山洞。突然,他又跳了出來,“那是什麼?”
在距離洞口幾米遠的地方上有一塊烤牛肉,還冒著熱氣,旁邊放著四顆大鑽石,還有一瓶威士忌。
“十分可疑,”斯泰爾曼說,“還令人感到不安。”
派克斯頓彎腰想去檢視其中的一顆鑽石,赫羅拉邊忙把他拽了回來。
“也許是陷阱。”
“沒見有任何繩索。”派克斯頓說。
赫羅拉死盯著烤牛肉,鑽石還有威士忌,他看起來不大高興。
“我在不信這一套呢。”他說。
“也許是土著,”斯泰爾曼說,“一群膽小怯懦的傢伙。這些也許是他們交善的供奉。”
“一定沒錯,”赫羅拉說,“他們是上供給地神的,我們就是地神。”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派克斯頓問。
“讓開,”赫羅拉說,“往後靠。”他從附近的樹上折下一樹長樹枝,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些鑽石。
“什麼事也沒有。”派克斯頓說。
突然,赫羅拉腳下的長草緊緊纏住了他的腳踝。腳下的土地震動起來,形成了一人直徑五米的圓盤,拖拽著根鬚朝天空中升起來。赫羅拉試圖跳下來,可是青草卻像無數只觸手一樣緊緊地纏住了他。
“堅持住!”派克斯頓傻乎乎地叫喊著跑過去,奮力抓住不斷升起的土盤的一角。圓盤翻起一大塊泥土,在空中停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開始上升。這時,赫羅拉已經掏出了刀並猛砍纏住自己腳踝的青草。
斯泰爾曼抓住派克斯頓的腳踝,再一次陰止了圓盤的上升。赫羅拉猛地抽出一隻腳向圓盤的邊緣縱身撲過去。這時長草還纏著他另一隻腳,不過最後,在他體重的作用下,堅韌的青草鬆開了。他頭朝下向地面墜下去,在最後一刻他把頭一偏,肩膀先著陸了。派克斯頓放開圓盤,摔在斯泰爾曼的肚子上。
泥土圓盤載著烤牛肉,威士忌和鑽石繼續往上飛,直到消失在視線之外。
太陽下山了。三個人一句話也不說,拿著手槍進了山洞。他們在洞口升起一堆旺盛的火堆,然後走進了山洞深處。
“今晚我們輪流守衛。”赫羅拉說。
派克斯和泰爾曼點點頭。
赫羅拉說:“派克斯頓,我想你是對的,我們在這裡待得太久了。”
“太久了。”派克斯頓說。
赫羅拉聳聳肩,“天一亮我們就回到飛船上,離開這裡。”
“假如,”斯泰爾曼說:“我們還能回到飛船上的話。”
卓格異常沮喪,看到他的圈套過早地啟動,進而莫萊什掙扎並得以逃脫,他心情無比沉重。那本來龍去脈一隻相當不錯的莫萊什,是三隻中最大的一個!
他現在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由於過分心急,他在陷阱裡放下過多的誘餌。只放那些礦石就應該足夠了,莫萊什由於對礦石的狂熱而臭名昭著。可是,他想要改進祖先的方法,他想,再用上食物的刺激讓莫萊什根本無法抵擋誘惑。毫無疑問,它們的反應表明:它們充滿懷疑,它們的感官已經不堪如此重負了。
毫無疑問,現在它們憤怒,警惕,而且非常危險。
一隻被徹底激怒的莫萊什絕對是銀河系中最可怕的東西之一。
隨著艾爾博奈的兩輪圓月升起在西方的天空,卓格感到十分孤獨。他可以看到莫萊什的營火,它們捲縮在洞裡。每一種感官都很活躍,武器也隨時等命。
一副莫萊什的外皮真的值得自己付出所有這些辛勞嗎?
卓格砍他寧願飄在五千英尺的高空,調開去彩的形狀,做著白日夢;他想吸收輻射能而不是吃下這些骯髒古老的固僳食物。所有這些狩獵和誘捕活動有什麼用處?不過是些無用的技藝,他的各族已經不需要它們了。
有那委一會兒,他幾乎說服了自己;然後,他又猛然明白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事實上,埃爾博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