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克斯頓走神了。他專心地注視著路邊的一個地方,突然壓低聲音說:“那根樹在動。”
赫羅拉哈哈大笑起來,譏諷地說:“我猜測是怪獸吧!”
“鎮靜。”斯泰爾曼一副沮喪的神懷情,“孩子,我是個中年人了,體重超標,易受驚嚇。你們認為這裡如果存在哪怕一丁點兒的危險,我還會繼續留在這裡嗎?”
“看!它又在動了!”
“三個月前我們對這顆星球進行了勘測,”斯泰爾曼說,“沒有發現任何智慧生命,也沒有危險的動物或有毒的植物,記得嗎?我們發現的只有森林,山脈,金礦,湖泊翡翠,河流和鑽石。如果還有什麼東西在這裡,那它早就該向我們發動進攻了。”
“見鬼,我跟你說,我看見它在動。”派克斯頓仍在堅持。
赫羅拉一下從槍套裡撥出馬克II型手槍,朝那棵樹邊開三槍。剎那間,那棵樹以及十米之內的所有灌木都成了燃燒的碎片。
“搞定了。”赫羅拉說。
派克斯頓用手擦了擦下巴,“你開槍時我聽到它在尖叫。”
“當然,不過現在它已經掛了。”赫羅拉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如果你還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動的話就告訴我,我幹掉它。現在我們現去找一些綠寶石,意下如何?“
派克斯頓和斯泰爾曼背上揹包跟著赫羅拉沿小路繼續前進。斯泰爾曼逗趣似低聲說:“他可真他媽的直腸子,同意嗎?”
卓格慢慢恢復了知覺。莫萊什的火焰槍打中了這個一心實施偽裝,幾乎沒有任何防護裝備的卓格。他至今也沒鬧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預先沒有任何能夠讓他引起警覺的徵兆:沒有鼻息,沒有咆哮,總之豪無預兆。莫萊什也沒停下來察看他是敵還是友,就在絕對盲目的衝動下發起了進攻。
卓格一直等到那三隻粗壯如牛的莫萊什的蹄聲消失在遠處,才痛苦地試著伸出了一個視覺接收器,結果沒有什麼反應。在那個時刻,卓格甚至陷入了絕望:要是中央神經系統受到損害,一切就都完了。
他又試了一次,這回,一塊岩石從他身上滑了下去,他又能重新塑自己的身形了。
卓格對自己進行了一次快速的身體機能檢測,最後,他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這可真是命懸一線,閃光的一瞬間他本能地進行了自我保護,現在看來,是這個舉動救了他的命。
在出師不利的關頭,卓格開始考慮另一套方案。然而,剛才無法預料的猛烈襲擊已經把所有的狩獵知識從他的意識裡嚇跑了。這位二等童子軍發現,自己死也不願再和那些恐怖的莫萊什打交道了。
假如他沒法將豪無價值的毛皮帶回去,結局會怎樣?他可以告訴小隊長那些莫萊什都是雌性的,因些無法實施獵捕。一個年輕的童子軍說的話總是受到信任,不會有人質疑,甚至沒人會去檢驗,他所說的話的真假。
但這鬼主意永遠都不能付諸實踐,他怎麼能夠有如此想法呢?
唉,他沮喪地告訴自己可以主動退出童子軍,讓這荒謬可笑的任務了鬼去,可是營火,歌唱,遊戲,同志間的友誼……
絕對不能這麼做,卓格下定決心,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他似乎一直把莫萊什當成了是一個能夠制定計劃來和他進行對抗的敵手,可是莫萊什甚至從來都不是什麼智慧生物。按照埃特萊布定律:不具有觸手的生物永遠不會進化出真正的智慧。這一定律從來未被質疑過。
一場發生在智慧生物和本性狡猾的普通生物之間的對決中,智慧生物總能奇+書*網獲勝。一定會的,卓格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找出獲勝的辦法。
卓格尾隨莫萊什的氣味再次開始追蹤。他該用哪種叢集武器呢?一顆小型原子彈?不它很可能毀掉他要拿到的外皮。
卓格突然停下,笑了起來。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事情總會變得非常簡單。何必一定要同莫萊什進行直接而又危險的接觸呢?現在,他的頭腦,他對動物行為學的瞭解,以及誘捕和陷阱知識該派上用場了。
他不必繼續追蹤莫萊什,該去他們的老巢。
他要在那裡設定一個陷阱。
他們的臨時營地在一個山洞裡,他們回到營地時已經是日落時分。峭壁和岩石的稜角在地上投射下陰影,飛船停放在山洞下方八公里處的谷底,金屬外殼反射出銀色和紅色的光芒。他們揹包晨是一堆綠寶石,不大,卻擁有完美的色澤。
在回來的路上,派克斯頓想象著一個俄亥俄州的小鎮,一個冷飲櫃,還有一個淺色頭髮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