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唯一與他有血緣聯絡的人,是他心中永遠的隱痛,他不想面對他,寫信祝福已是極限。
剛把信封粘好,客廳裡傳來白可清亮的聲音:“開飯啦。”
飯桌上,白可一直在講工作的事情,要做什麼,去哪裡做,對每一個細節都充滿期待。他做出傾聽的姿勢,暗自思量著別的事情。思考完畢,他把正在挑選面試時要穿的衣服的白可拉到客廳,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鄭重地對她說:“我有一段日子保護不了你,在這期間,你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白可無所謂地說:“你放心,遇到你之前,我一個人不也平平安安地在美國過了這麼多年。”
“你那是過的人的日子嗎?每天像老鼠一樣日夜顛倒、東躲西藏。”他瞪她道,“現在不一樣,你是正經的美國公民,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你這麼莽撞,肯定會遇到很多危險。”
“什麼危險。”她被他瞪得有些委屈。
“比如……”他頓了頓說,“聽著,如果你遇到歹徒想……侵犯你,只要沒有十成把握逃走,就不要反抗。”
“不反抗?”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對,”他重複一遍說道,“不要反抗。保住性命最重要,作為你的丈夫,我只要你活著,我不在乎其他。你聽到了嗎?明白嗎?”
在他咄咄逼人的追問下,她慌張地連連點頭。
他的神色並沒有緩和下來,而是用更嚴厲的語氣說:“如果那個人想要你的命,你就一定要反抗,但是不要盲目衝動。”說著,他攤開手掌,一個銀色十字架躺在手心。
“還記得那個吉普賽男孩嗎,這是他送我的。”他說。
那是個有些特別的十字架,大小相當於一圓硬幣,上面沒有耶穌,取而代之的是精緻的花紋。
“看著。”他從背後摟過她,把十字架放在她眼前,不知何故,架身突然拉的很長,足有半尺。
“你怎麼做到的!”她驚奇地問。
他微微一笑:“這是吉普賽人的魔術。”拿起她的手指放在十字架的頂端處,輕輕一按,看上去嚴絲合縫的地方凹了進去,同時架身也縮了回來,變成原來的長度。她好奇又按了一下,架身再度拉長。
“好神奇。”她嘆道。
“還有更神奇的。”他拉回她的注意說,“你知道怎麼在近身搏鬥中用一根針殺死一個人嗎?就算對方比你強大十倍。”
他緊貼她的身子,右手在她腿上慢慢上移,來到小腹與大腿根部連線處,點了點說:“這裡。”
溫柔的觸感還停留在腿上,她的脖子瘙癢起來。他吸吮她脈搏跳動的地方,留下一顆清晰的紅印,說:“這裡,這兩個地方,只要一針刺中就會血流不止。”
熱氣吹在她耳邊,她禁不住想躲開。
“還有一個地方。”他舔上她的耳垂,細細啃咬。
“耳朵?”她問。
“對,耳朵,”他舉起拉長的針身在她臉旁,沉聲道,“只要把針刺進他的耳中,再用力攪一下……”他的手凌空做出攪動的姿勢,明晃晃的尖端劃出詭異的弧度,看得白可直往後縮。
“穿透耳鼓就是腦組織,攪碎了他的腦袋,神仙也救不了。”
他收回針,把白可的身子轉過來面對自己,說,“想來想去這是你唯一能掌握的方法,記住,要是他威脅到你的生命,就用我剛剛教你的方法。如果只是侵犯,而你又沒有武器無法反抗,就向他妥協。你確定你都聽明白了?”
“明白。”她儘量說的誠懇。
他摸摸她的頭髮以示表揚,隨後低頭解開脖子上的銀鏈子,把十字架穿進去,戴上她的脖子。他邊撩起她的頭髮邊說:“這個要隨身帶著。臥室床頭櫃第二格抽屜裡有把槍,你知道怎麼用。”
交代完畢,他舒了一口氣。換做白可滿臉凝重,她說:“你也一樣。”
“一樣?什麼一樣?”
“不要反抗。如果有人侵犯你……”
“開什麼玩笑。有人敢侵犯我,我一拳把他揍回老家。”
“可是你病了。”她皺眉道,“我也是隻要你活著,其他都不在乎。”
“傻丫頭,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男人。”
“有什麼不一樣,男人也是人,女人也是人。”她小聲嘀咕。
他一把拉過她,把她擠進雙腿之間,隔著褲子用多出的那塊柔軟摩擦她的敏感。
“一樣嗎?”他曖昧地問。
她立刻紅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