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喚你來就是為了這場文鬥!”
建文帝向楊玄辰招了招手,把他喚到了近前。
“鴻臚寺和禮部已經開始安排接待事宜,你和諸位商量下怎麼應對這場文鬥。”
這就輪到楊玄辰震驚了,商量?怎麼商量,你們說了算就是了,又有我什麼事。
來上京城一個月都不到,怎麼事情那麼多,一樁接著一樁,都沒好好休息過。
別人穿越,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自己穿越,不是和這鬥就是和那鬥,好不容易成了少詹事還要查案,這會還要參加勞什子的文鬥。
文鬥你妹!
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楊玄辰俯身一揖,“啟稟陛下,夫子和祭酒還有學宮的諸位大夫商量著就行了。”
“臣才疏學淺,恐難當大任……”
還未等建文帝發話,一個老者跳了出來,“陛下,學宮這邊才子奕奕,更有上京城四大才子……”
另一個老者附和道:“不管文鬥以何形式,稷下學宮都能勝任了,小楊大人還要教導大皇子功課,不如就不麻煩他了。”
楊玄辰看了這兩老頭一眼,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你們叫什麼,但是衝著你們幫我減負的前提下,咱就是好朋友了,回頭請你們喝酒。
不過接下來的一個老者說的話卻把他說毛了。
“依老夫看,小楊大人的文章卻是悉數平常,老夫這陣子再讀了讀前些年的那篇策論,簡直有辱斯文、自甘墮落!”
話雖然說得重了一些,但放在這個時代卻是沒錯的。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哪一個不是苦讀詩書十幾載,滿口的之乎者也,豈會甘願寫一篇白話文!
你讓一個有抱負有理想有文化的讀書人去寫白話文,他們絕對會指著鼻子把你罵得狗血淋頭,還不帶一個髒字。
先前說話的兩位老者附和道:“北遼和大炎的文鬥規矩一般都是車輪戰,比的是個人的文學底蘊。”
“詩詞歌賦、楹聯、文章等等缺一不可,小楊大人……”
我焯,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倆老頭先前不是給自己減負,是特孃的看不起自己。
真是你叔叔可以忍你嬸嬸可忍不了,不想帶我玩就直說唄,繞什麼彎子。
你們這意思是,稷下學宮的人,還有什麼京城四大才子都比我強唄。
那你們玩,老子可不奉陪。
楊玄辰的面色冷了下來,向著建文帝拱了拱手,“陛下,學宮的大夫說得對,臣不能勝任。”
“臣以為,稷下學宮歷史悠久,文人輩出,絕對可以完勝北遼使團……”
呸,狗屁學宮!
你們幾個老傢伙要是能行,還用得著把我喊來?
大炎的文人墨客本就不如北遼多,而且文壇排名前幾的都是北遼人,你們能勝個雞毛。
而且你們這學宮與前一世的稷下學宮差遠了,別以為名字一樣就能牛逼哄哄的。
算了算了,不和你們爭論,你們覺得自己行,那就上!
反正你們看不起我,我還樂得一個清淨。
楊玄辰說完話就立在了一邊,垂目低頭不再言語。
見著他低了頭,稷下學宮的三位老者不由地捋起了鬍子笑了起來,小樣兒你還是懂進退的。
自從有了這千文碑,把我們稷下學宮壓得喘不過氣來。
這次我們要是能贏了這場文鬥,止了兵刃,咱就把學宮門口的千文碑給你鏟了,文壇的地位你動搖不了!
就算你詩詞了得,但是你文章不行,就光這一項咱就能把你擠兌下去,讓你風光不了。
他們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住建文帝,“三位大夫,這文鬥肯定是以學宮的學子為主的。”
“北遼和我大炎的文鬥是國事,也是文壇的盛事,我們還是要謹慎一些。”
對於文鬥,建文帝是比較無奈的,前景也好大炎也好,文人大官基本都出自稷下學宮。
雖然大景無了,但是大炎的文人還是以學宮為首,文鬥若是少了他們,他沒有信心能勝。
楊玄辰瞟了一眼建文帝,這還是第一次見他低聲下氣,難不成國子監沒有拿得出手的才子?
這時,李長留出來打起了圓場,“陛下說得沒錯,學宮的才子絕對是文斗的主力!”
“咱們把玄辰叫來,也是出於好心嘛,國子監……”
作為大炎的教育部部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