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掌事,禁衛軍只許清妧帶一人入內,清妧便帶著微雨,過了宮門。
走了片刻,清妧只覺皇城靜得令人難受,時不時便見一隊禁衛軍從她們身邊走過,他們的面色一如城門下搜身的宮婢一般,冷若古石。
快到鸞鳳殿時,她突然聽見一陣風被撕開的聲音,不等她想明白這是什麼聲音,就見微雨橫臂而立,凌空接住一支長箭。
緊接著,迴廊下,趙靜
娘提著黑色的長鞭衝下臺階,她一邊衝向清妧,一邊厲聲大吼:“安清妧,吃我一鞭!”
微雨丟掉長箭,迎了上去。
“來人,此賤婢膽敢以下犯上,給我拖下去杖斃!”
殿外的禁衛軍衝上來,將微雨團團圍住。
“縣主,婢——”
“微雨,莫動。”
“……是。”
“趙靜娘,你想做什麼?”
“昔日常聞安家嫡女讀書不行,功夫卻不錯,今日我特來領教,你可莫要做縮頭烏龜!”說罷,趙靜娘怒而甩鞭,鞭子打在青石磚,擊起一地塵灰。
盧管事急急道:“縣主,奴婢去請皇后娘娘。”
“嗯。”
須臾,鸞鳳殿前的空地便只剩下趙靜娘和清妧。
“安清妧,受死吧!”
眼見避不過,清妧腳下生力,三步並作兩步,搶過一禁衛軍腰上的長刀,然後迎上趙靜孃的鞭子。
頃刻間,兩人過了數十招。
清妧功夫尋常,本以為自己要吃虧,卻不想趙靜娘功夫比她還不濟,打了數十個來回後,她見清妧毫髮無傷,氣得扔掉鞭子,蹲在地上嗷嗷地哭。
等皇后急急走過來時,趙靜娘已是哭得淚流滿面。
“姑母,安清妧欺負我!”
“……”皇后一臉無語,側身問盧掌事,“不是說妧娘快被靜娘打死了嗎?”
盧掌事看著清妧手裡的長刀,委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她忘了,縣主乃是國公爺的女兒,亦是會些拳腳功夫的,且她的功夫比之趙靜娘好了太多。
清妧丟下長刀,朝皇后行禮:“請娘娘明鑑,是靜娘先殺過來的,小女迫於無奈,不得不反擊。”
皇后惡狠狠地瞪了趙靜娘一眼。
阿兄愛女,偏偏前半生女兒緣稀薄,為求得一女,阿兄沒少吃齋拜佛,終是在年過半百後得到一女。
因獨女來之不易,阿兄對靜娘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極近寵溺,最終,把靜娘養成了陵陽城內第一嬌蠻任性。
“都跟本宮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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