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殿上,韓尚書和易御史堅稱,三殿下有謀權篡位之嫌,累得三殿下閉門不出。
如今,太子被收押在天牢,陛下昏迷不醒,邊關更是岌岌可危,可大溱卻一日一夜沒人主事!
敢問韓尚書,刑部和大理寺還打算置大溱於無君之狀多久?!是到大溱被北夷踏破之時嗎?!”
崔玉坤的質問,字字珠璣,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刺得一眾支援易章、韓杜衡的朝臣面色滾燙。
偏殿內,戾氣陡然間升騰。
王懷
瑾急忙上前,站在韓杜衡和崔玉坤中間:“玉坤兄,稍安勿躁,如今已是多事之秋,我等切不可再生內亂。”
“是我想生亂嗎?”
“是是是,玉坤兄的一言一行都是為了溱國。”
王懷瑾連連頷首,然後扭頭對韓杜衡說:“杜衡兄,易御史說要先救陛下,沒有人不答應,可太醫療一夜不眠,依舊束手無策,眼看陛下越漸虛弱,難道我們真就乾等下去?”
“我沒這麼說。”
王懷瑾一聽,面色略松:“杜衡兄來前,我和玉坤兄,周兮兄商量,為了穩住朝堂,是不是該先選出一位皇子來監國?”
“可以。”
王懷瑾臉色更松:“那杜衡兄以為誰合適?”
韓杜衡沒說話,易章卻答:“太子。”
“……”
王懷瑾嘴角一抽,頓時無語,而站在他身後的崔玉坤再次怒言:“易章,就太子那點本事,你覺得能鎮得住大溱這一通亂嗎?!”
“太子是陛下冊立的太子,不讓太子監國,等同抗旨不遵!”
“一派胡言!太子謀逆之罪未清,如何能讓他監國?!”
“三殿下篡位之罪亦未清,也不能監國!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陛下若不能主事,就該由太子來主事,此為千古不變的道理!”
崔玉坤一聽,登時火冒三丈:“易章,先前可是你一再跪在大明宮上,非要陛下另立太子的!”
“哪又如何?下官求陛下,那是因為唯有陛下有權利另立太子,如今
陛下沒有另立,那太子就是太子!”
“荒謬!”崔玉坤怒不可遏地拂袖,“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前朝末年,若先帝同你一般迂腐,就絕不可能有大溱!”
“……”易章一時怔愣,隨即瞠目結舌地反問,“崔尚書,難不成你崔家有意效仿先帝,想殺太子而另扶他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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