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解下,酥白如雪的肌膚一寸寸裸露出來,那枚散發著清幽香氣的白麝梨枝丸被她輕輕塞入了自己的肚臍中。 藥丸摸起來觸手生涼,因此每一枚都可以儲存很長時間,可是當觸及肌膚時卻很快開始生熱,也有了融化的跡象。 像是有一股暖流在滋養她的肚腹五臟。 婠婠撿了塊參片含在嘴裡,踏入了那方氤氳著濃烈熱氣的浴桶中。 因為得了她的吩咐,今日沐浴的水溫比平日裡的還要稍高上一些。 水熱讓她身上的毛孔似乎都舒適地張開,四肢軀體都熱了起來。 香丸溶化開之後的藥力似乎從她的肚臍深入肺腑、通至指尖。 她闔眼輕輕喘息。 直到許久之後,水溫漸漸降了下來,她察覺些許涼意時才起身出了浴盆,換上了件銀白色的絲緞寢衣披在身上。 婠婠坐在床沿,侍女拿乾的巾子為她擦拭方才沐浴時髮間沾上的一些水汽。 須臾,她就忍不住打發人去問:“難道今夜陛下不回坤寧殿休息麼?” 萃霜看著皇后的樣子,忍住了到了嘴邊想說的話,反而又遣了人去請晏珽宗回來。 皇后自己沒發覺,可是她那副樣子…… 顯然就是情|動到了極致的姿態。 只見那件薄如蟬翼的寢衣鬆鬆垮垮地披在美豔凝|白的女體之上,只堪堪繫了一條繫帶,打了個敷衍的結。 一邊肩膀上的布料滑到了她的手臂處,露著深深的誘人溝壑。 問及身邊的侍女陛下怎麼還不回來時,她的一雙白嫩玉足難耐地在被單上來回磨蹭。 甚至於她芙蓉面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眼神都是迷離水潤的。 皇后身懷體香,所以每每她與皇帝合|歡纏綿之後,內殿裡都會泛起似濃似淡的香氣。 便是銀蕊和銀彤這樣的年輕女婢進來侍奉時聞見了,也難免心神盪漾,有時簡直都想溺斃在皇后的身上,嗅著她的香氣死去也是極值得的。 其實晏珽宗今晚是打算再遲些回去的。 他以為自己回去的時候婠婠肯定已經睡下,故也沒打算今晚會和她做些什麼。 邊境裡常年大小戰事不斷——而且基本上也斷不了。現下還尚算是安寧太平的年歲,各處邊境也都開了互市,儘量與外族異邦人和平相處往來。但是各種小規模的騷擾就沒有斷過。 有的朝代呢,帝王們面對這種蠻夷的小型騷擾無動於衷,不想耗費國力財力去理會,以免觸及更大規模的戰爭。 在邊將們一封封文書飛入京中告急的時候,皇帝和朝廷只會叫邊將們自行處理:要錢沒有、要兵沒有、要糧沒有、要武器沒有。 但是如果爆發戰爭,邊將第一個去送死。 久而久之,邊軍鬥志衰微、人心渙散、毫無禦敵御辱之心,只是勉強混口軍餉度日而已。 而蠻夷部族經過數次小規模的騷擾,發覺對方毫無爭強好勝之志後,旋即發動更大規模的戰事,劍指中原。 屆時天子百官皆惶惶,再尋抗敵之措,悔之晚矣。 但晏珽宗顯然不是這種皇帝。 他那個性格,豈能容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就是條狗跑進魏朝邊境,輕易都不會還回去的。 前不久,斥候宇文周之在例行巡查時,在魏朝邊境的密林中發現了他國的斥候身影。一番搏鬥後,宇文周之與神侯軍其他幾位斥候將此人斬殺,提著他的人頭回軍論功行賞。 但是張垚佑當時就被嚇死了。 因為他們殺的這個人,是喇子墨國君最寵愛的小兒子。瓷瓷蘭公主的親弟弟,蒙睹都王子。 張垚佑動用鷹隼傳書君王,問皇帝此事該如何處理。 他雖是武將,也有一顆封狼居胥、瀚海飲馬之心,但亦知不能一味動用蠻力征服,否則只會勞民傷財。 所以他直接提議皇帝: 乾脆殺了宇文周之和其他的那些斥候。 把這位王子的人頭、以及殺他的神侯軍斥候們的人頭,一塊送還給喇子墨國君去。 喇子墨國王子私自潛入大魏,本就不佔理在前,我朝歸還王子屍首,也殺了幾個人以示歉意,喇子墨國君再無藉此發難之理了。 可是晏珽宗經過數日沉吟商議後,還是說服了眾臣,堅持不殺宇文周之。 並且也不歸還喇子墨國王子的屍身,而是將他的人頭仔細儲存在冰庫裡。他日若生戰事,就拿王子首級懸在城牆上示威。 倘若喇子墨國君自知理虧,不來尋人也就罷了,他若真心想要回兒子的屍體,那就拿城池或是金銀贖。 一貫是皇帝心腹、耳目口舌的潘太師這次卻不能贊成皇帝的做法。 他幽幽嘆息道: “陛下,據那日一同圍殺王子的幾個斥候交代說,圍殺王子之前,那王子分明用他們的胡語同宇文周之呼喊了數次,似乎就是在表明他的王子身份。若早知他是王子,其他斥候斷斷不可能直接取了他性命!打鬥之中,宇文周之分明聽懂了他的話,又以胡語回應數句,不知說了些什麼!最後那王子的首級就是他斬下的!他是何居心、是何居心啊!”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