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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掌上雀

初夜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求他的。 在最絕望的時候,甚至已經接受了自己將被他侵犯侮辱的命運,卻還是不死心地求他能保全自己最後一絲尊嚴,將她帶回床上去做。 那次他沒答應她,這次他同意了。 婠婠滿面汗淚水光,亮出牙齒咬破他胸膛上的一塊皮肉,舔舐著他的血肉。 他垂眸看著她的動作,眸光中溢位幾絲寵溺,手掌按在了她纖細腰肢上來回摩挲。 婠婠在第一場情事的巔峰後伏在他胸膛上喘息。晏珽宗的身形生得極為彪悍,他的大腿幾乎都比得上婠婠的腰肢一般粗了。每每他站立在婠婠面前,高大的身影就可以將她整個籠罩住,讓婠婠待在他施加的陰影之下。 他們方才就像是最原始的野獸一般交合,抵死纏綿。 “我覺得我像只雀鳥。” 婠婠沒由來得輕聲道。因為方才的感覺讓她恍惚以為自己就像是伏在雲端,飄飄欲仙,醉生夢死。 “那我呢?你是隻雀鳥,我是什麼?” 激烈情事後,晏珽宗的聲音微啞,帶著縱慾後的饜足懶散。 “是鷹隼。很威風,很厲害,張開翅膀便如烏雲蔽日。”將那隻雌雀牢牢覆蓋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逃脫不得。 婠婠描述的是自己眼前模模糊糊間浮現的畫面,她也的確只是在誇讚一隻雄鷹的勇猛無敵。 但顯然,晏珽宗對她言語中的“威風厲害”一詞會錯了意,以為婠婠是在誇讚他的雄風。 雖然婠婠從前從來不會開口說這樣的話。但此時他信以為真,而且心中頗為受用。 這種直入腦海骨髓的精神快感,遠甚於方才他在她肉體上所掠奪到的那些。 “麟舟,你說會不會有一天,這個世上沒有一個人存在,四海之內都是各種飛禽走獸,弱肉強食。我們兩個人還是在一起,我是隻雀,你是隻鷹隼。你在懸崖峭壁之上給我安了一個又安全又舒服的窩,是我們的愛巢。 我每天待在窩中孵化我們的寶寶,你就會出去覓食,每次都給我帶回來好多獵物,然後總是把最好的肉留給我先吃,無微不至地照顧我和寶寶。” 晏珽宗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面,猶覺不夠:“我若是鷹隼,至少還得給我心愛的妻子搭個風吹雨淋日曬都無法侵入的大房子住,至少這樣才捨得讓你生孩子。” 婠婠膩歪地靠在他肩膀上,以手捂住了眼睛,自己都覺得有點難以啟齒,“這樣的日子也未嘗不好。就不用去考慮世俗的萬般瑣碎庶務。咱們都是鳥獸,每日只知吃吃睡睡不停地繁衍子息,怎樣能享受極致的歡樂便怎麼做,天天除了吃睡就是在一起不停的交合,在我們的窩裡面……” 說完後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讀了這麼多年聖賢書的她,有朝一日竟然會說出想做鳥獸、整天只想著這些獸類才會追求的低階慾望。 晏珽宗翻身調換了一番他們的位置,又換成了婠婠被他壓在身下。 “嬌嬌……” 有句話實在太過肉麻,他終是沒好意思說得出口。他想對婠婠說,你真的就是我的命啊。 他覺得她或許是有那麼一些喜歡上他了罷?否則為何在這樣的幻想中她也會想到有他的身影陪伴在側? 只是在她的幻想中佔據了一席之地,就足以讓他心悅不已。 適才婠婠誇他的雄風偉力,讓他作為男子、作為她的男人的自尊心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帶來的後果就是這一次他有些弄痛了婠婠。 婠婠已然累極,有氣無力地躺在被褥上想偷懶,晏珽宗便扯來一隻枕頭墊在她臀下。沒過多久,她就有些不大願意配合了,蹬腳踹了他一下,眸中泛淚:“你弄疼我了!” 雪膩酥香,被翻紅浪,憑君翻手弄。 事畢時,婠婠本來已經些昏昏欲睡的困頓了,可是不知忽然想起了些什麼,她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意志,在他要抽身之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晏珽宗握著她的手,沉聲答應了下來。 * 寧武縣驛站。 收到大汗長兄送來的密報後,其木雄恩獨自在自己的客房裡坐了一整天,滴水未進。 傍晚時,他還是遣人去請瓷瓷蘭公主過來,稱自己有事要和她商議。 彼時瓷瓷蘭正在漫不經心地欣賞著自己剛染了豆蔻的纖纖十指,聽聞王叔找自己時,她一下子眉眼彎彎,驚喜非常。瓷瓷蘭忙不迭地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指揮婢女去取來自己最喜歡、最華麗的一身衣裳,又命另一個婢子給自己精心梳頭,佩戴華貴的首飾。 終於等公主收拾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她等不及侍從為她開門,蹦蹦跳跳地推門進了其木雄恩的書房。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但此時她的傾世美豔並不能稍稍緩解其木雄恩半分的焦灼乏力,反而讓他皺起了眉。 公主剛剛站定,卻見自己王叔面上一股不悅之色,十分煩躁的模樣。她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樣愣在了原地,揪住自己裙襬的一角猶豫著不知是否該上前。 她不明白王叔為什麼這樣不高興,既然他不高興,他又為什麼要自己過來見他。 其木雄恩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