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三個人,他們也是三個人,若是認真打起來,佔不到一點好處,況且洛梓弈受了傷,刑廉斷了手
不錯,即使入魔還能保持理智。
或許我只是想要一個不殺鶴青的理由?
我收了攻勢,發出一聲冷笑,我發現我的嗓音也變了,這聲笑彷彿地獄裡傳來,森然而尖銳:“這天界我想護便護,想殺便殺,你們欠我的,總有一天我會一一討回來!”
說罷我便飛身離開了,洛梓弈與刑廉跟在我身後,慕楓還想追來,被鶴青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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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宮牆外簷穿梭飛行,沒過多久便飛昇上空。
腳下流雲飛逝,耳邊風聲呼嘯。
冷風拍打在臉上,讓我清醒了幾分。
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我感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猛然回頭望向月神宮的方向。
是同類氣息。
入魔後,我的感官和情緒都被放大了。
“你想去蟠桃會?”洛梓弈猜到了我的心思,冷不防在我身後問。
我不答,也沒有轉身。
“什麼?”刑廉大為意外。
“我要當眾揭露白仙兒的真面目。”我冷然道,右眼皮直跳,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然後呢?戴罪立功?你以為這樣天庭就會赦免你接受你?”刑廉攬著我的肩,激動道。
“你現在是眾矢之的,有沒有想過你若是現身蟠桃大會,會發生什麼?!”
“刑廉,”我低頭,抬眼,睃視著他:“我問你,你為什麼想去魔界?”
“魔族入侵之事,你可知情?”見他不答,我又問。
刑廉聞言先是萬分驚恐,表情隨即陰沉下來。
“我是被迫的,我沒有辦法!”他提高了嗓音詭辯,有種密謀被揭穿的惱羞成怒。
“告訴我,白仙兒到底想做什麼?”
剛逃出月神宮時我就在想,白仙兒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放了洛梓弈,不怕他大鬧天宮嗎?而刑廉為何又這麼湊巧能找到我,說起來,他能從千軍萬馬中脫身,本就很可疑,說無人相助,誰會信?
蟠桃大會熱鬧非凡,雖然天界幾經變故,為這次的盛會籠上陰霾,但天宮靈臺寶閣,仙門洞府,神只宮殿,各路神仙依舊紛至沓來,齊齊赴宴。
崑崙山也迎來了少有的熱鬧,仙娥侍女往來不息。
但眾神諸仙們討論最多的,不是蟠桃會本身,而是方才籠罩在武神宮上方那一片不詳的黑雲。
這群老傢伙穩坐高位太久,無病無災,不死不滅,但凡六界有禍端,都有武神可以擺平,他們太安逸了,這種日子過久了,也是會麻木的,上蒼似乎是意識到了這點,所以時不時會降下所謂的天劫,讓這些老神仙歷劫飛昇。
而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劫難,他們近來似乎有了些危機感,隱隱約約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大禍臨頭了。
天庭湧動的暗流就像蟠桃大會上交頭接耳的密談,隱匿且無孔不入,無法阻擋。
我對蟠桃園太熟悉了,很快便趁機弄暈了露茶,化成她的模樣,只是崑崙男仙比較少,洛梓弈和刑廉不方便行動,只得先躲起來。
“我說怎麼找不見你呢,原來在這裡偷懶。”我剛變幻好模樣,便聽碧蓮推門進來。
“春茗茶準備好了嗎?祁紅仙子要落梅香片。”她依舊頤指氣使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用露茶的口吻說:“這九重天上的神仙可真難伺候,一會兒要我把茶泡得釅釅的,一會兒又說濃茶太沖,讓我多洗兩遍茶葉”
“少抱怨了,九百年也就這麼一次,幹好了一勞永逸,你想被玉虛宮戳九百年脊樑骨嗎?”碧蓮一邊拾綴一邊說。
她似乎並沒有發現破綻。
我端著茶跟她走入宴會,只見園內簾幕高掛,屏圍四繞,果餚珍饈鋪錦繡,寶妝花色茶酒香,所用器皿一水兒皆是玻璃盞,琥珀杯,白玉碗,水晶盤,精緻的菜品絡繹不絕地送來。
“方才的動靜,難道是那個魔族餘孽殺回來了?”赤松子問。
“什麼殺回來了,上次就沒能抓到她,這妖女和那墮神之子此刻還徘徊天界呢。”瑤光星君接過話茬。
“唉,那妖女不死,天界便再無寧日!”翊聖大仙扶須搖頭。
“聽說這次連王母娘娘都破天荒去九霄宮為她求情了?”紫陽元君問。
“有什麼用?那妖女是夜氏後裔,無論如何天帝都不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