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站住!” 五公主大步上前,看向二人,冷笑地怒斥道。 夏可鈺早知今日不會消停,當下宛然一笑,態度冷靜道:“拜見五公主,不知道五公主找我們何事?” 五公主最是噁心夏可鈺總是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當下冷哼一聲,指責道: “你們撞了我二舅的馬車不說,竟然還找人將我二舅關押進了獄中,好大的膽子!” 隨著二人的爭執,其他來祝壽的人也堵在了門口沒法進去,開始圍觀起了這一切。 五公主絲毫不覺得有問題,反而越發得意。 一旁的白瀟瀟忍不住出言反駁道:“明明是他先撞了我們。” 夏可鈺卻阻止了白瀟瀟,示意一旁的青芽將禮物捧出來,繼續笑眯眯地道: “五公主,我猜您是搞錯了。今日是寧老夫人大壽的日子,我們是特意來道喜的。”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夏可鈺自認自己一直是個體面人。 夏可鈺的場面話,卻被五公主誤解,她仰起頭,用鼻孔對著夏可鈺,滿臉不屑道: “你們也配!” 在場眾人都知道這位五公主是當今陛下最為寵愛的女兒,對於她的囂張跋扈也是見慣了。 不少人心中都暗暗同情起了被五公主針對的夏可鈺。 夏可鈺好脾氣地笑道: “在下也是見不得有人自稱‘國舅’,平白辱沒了‘國舅’的名號。” 一提起國舅,五公主以為夏可鈺是要拿楮國公府上的人來壓自己,一想到自己就是被夏可鈺算計,要嫁到高麗去,頓時怒從心頭起。 臉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道:“難道我舅舅不是當今的國舅?!” 驀地,人群中一深沉的老年女聲傳了過來:“是嗎?” 五公主一聽到這人的聲音,就如同是見到了鬼魅一般,頓時嚇得臉色都白了。 人群緩緩散開,只見滿頭如雪的銀髮,手持黑檀木龍頭杖的老夫人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楮國公的老太君,她手中的那把龍頭杖,是當今陛下親賜,可謂是“上打昏君,下打奸佞”。 褚老太君先是抬眼掃了下旁邊的夏可鈺,隨即將龍頭杖往地下重重地一跺。 嚇得五公主忍不住一哆嗦,頭上戴著的金色步搖也隨之一顫。 褚老太君語氣嚴厲道:“五公主方才說的話,老身都聽到了。” “五公主的生母雖然是寧貴妃,但宮裡頭的孩子,莫不是皇后娘娘的孩子。皇后出自我們褚家,也只有皇后的親弟弟才能被稱得上是一句國舅!” “此事就是對峙到陛下面前,也依舊是這個道理!” 褚老太君這番義正嚴詞的話,聽得眾人在心中連連點頭。 寧貴妃就算是再得寵,這後宮的中宮皇后,只能是褚家的那位。 “國舅”二字,朝中上上下下,也只認那位楮國公。 五公主聞聲低下了頭,哪怕眼下心底有一萬個不滿,她也不敢反駁褚老太君一句。 更不要說此事捅到皇帝面前了。 皇帝對褚老太君一向是尊敬有加,到時候自己肯定吃不了兜子走。 褚老太君繼續指了指旁邊的夏可鈺道:“她如今同我家淵兒訂婚,就是褚淵的未婚妻。” “五公主,按理你應該喚她一句舅母。還不快給你舅母賠禮道歉,方才不辱沒皇家的規矩!” 旁邊的眾人卻也聽出了,這褚老太君話中的意味,是認下了夏家的這位大小姐。 能得到這位褚老太君的認可,這位夏家小姐也算是一隻腳踏進褚家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五公主雖然倍感屈辱,卻也只能礙於重壓,咬牙切齒道: “永清無意衝撞了縣主,還望縣主見諒!“ 讓她叫夏可鈺舅母,下輩子吧! 夏可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 “五公主不過是無心之過,我身為長輩自然不會跟你一般見識。“ 果然是輩分大有大的好處。 短短的一句話,差點讓五公主氣暈過去。夏可鈺真是不要臉,居然真跟她擺長輩的譜。 夏可鈺以為自己是哪根蔥?! 五公主正憤憤不平,那頭聽到風聲的寧老夫人已經從後院走了過來。 她早聽下人說了,褚老太君竟然也來為自己祝壽了。 雖然兩人從年輕時候就不大對付,加上後面兩人的女兒同入後宮,一為後,一為妃,幾乎同時誕下皇子。 兩家幾乎是勢如水火。 不過寧老夫人是個老狐狸,立馬熱情地上前,挽住了褚老太君的胳膊,故作熱情道: “我的老姐姐,你今日也來了,我可是好大的面子。” 隨即又鬆了開來,對著一旁的五公主道:“永樂,還愣著幹什麼,來,扶著老太君進去~” 褚老太君聞聲,卻搖頭道:“不必。” 隨即指了指旁邊的夏可鈺,道:“讓我這個未來的孫媳婦來。” 夏可鈺有些誠惶誠恐,帶了點茫然地上前,當下乖乖地攙扶住了褚老太君。 她看得出,褚老太君閱歷頗深,很有智慧。她生怕自己被褚老太君看出什麼破綻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