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一晃而過 這日一大早,京城各家路口均是堵得水洩不通。 畢竟這是當今寧貴妃的孃家太師府上的老夫人做壽,京中但凡能攀上關係的官員及其家屬都去了。 不過寧家只邀請三品及以上的官員,夏家並沒有資格前去。 夏可鈺同白瀟瀟乘了白家的馬車前去。 天色漸熱 二人均穿著前幾日訂好的新衣裳。夏可鈺一襲湖藍色的月華錦衫,襯得整個人貴氣沉穩了許多。 白瀟瀟則是一身青蔥的翠綠色細紋羅紗,配上俏皮的雙髻,活脫脫一個活潑的少女。 二人正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新衣裳和首飾。募地,馬車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上來,駿馬嘶鳴一聲,馬車則是東倒西歪。 馬車內的夏可鈺同白瀟瀟也撞在了一起,同時“誒呦”了一聲。 “大膽!知道這是誰的馬車嗎?!” 馬車外,有人出聲怒斥道。 夏可鈺回過神,先是檢查了白瀟瀟同自己,雖然頭飾歪了一些,但萬幸二人並沒有受傷。 夏可鈺聽到那人的聲音,忙掀開窗簾,對著車伕問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 車伕有些惶恐地解釋道: “啟稟縣主,我們正常地行使在路上,突然有人過來撞上了我們的車。” 夏可鈺仔細看了看,白家的馬車是照常行駛在大路上,對面的馬車卻橫插一槓,從旁邊的小巷出來,直接撞上了白家的馬車。 對面的車伕也聽到了方才的話,當下語氣不無傲慢道: “你知道我們馬車內的是誰嗎?這可是當今的國舅,還不快滾下來跟我家老爺賠禮道歉。看在你是個小姑娘的份上,我家老爺說不定會饒了你......” 說到最後這幾句話時,車伕猥瑣地舔了舔嘴,差點把夏可鈺噁心地將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不待夏可鈺開口,白瀟瀟是忍不住了,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反駁道: “明明是你們的馬車撞了我們,怎麼能如此不講理?!” 車內的中年男人挺著個大肚子,明顯是宿醉未醒,一身酒氣,見到白瀟瀟是個面板白嫩的小姑娘,眯起一雙色慾燻心的眼,調戲道: “這是誰家的小妞,快到本國舅的懷裡來。” 氣得白瀟瀟漲紅了臉,卻又礙於女孩子家的矜持,不敢反駁這個無賴。 夏可鈺冷笑一聲道: “我聽聞當今太子的親舅父是楮國公,‘國舅’二字,也只有楮國公配得上。你是哪裡來的贗品,膽敢冒充楮國公!” 隨即朗聲對著一旁的下人道:“來人,給我報官,將這個假冒當今國舅的人給我抓起來!” 旁邊的下人已經馬不停蹄地前去報告巡捕營的人了。 畢竟今日京城車馬多,巡捕營的人到處都是。 車內的男人一聽到楮國公三個字,有些害怕了。不過他還是嘴硬道: “你可知道是誰?!我是寧太師府上的老爺,當今三皇子的親舅舅,當然是國舅。” 其實從跟此人碰面的第一面,夏可鈺已經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名喚寧寧廖遠,確實是三皇子的親舅舅,寧貴妃的弟弟。他仗著寧家的身份,四處尋花問柳,徹夜飲酒取樂,流宿花柳巷。 欺男霸女的惡行自然也不在少數。 今日是因著府上的老夫人做壽,所以才一大清早地被手下人從青樓裡叫起來,酒都沒醒,就往府上趕。 夏可鈺卻故意裝作不通道: “今日是太師府的寧老夫人做壽,你是太師府的人,怎麼會現在才回府,簡直是一派胡言!” 正說著,旁邊巡捕營的人已經來了。 巡捕營的很多人都是白瀟瀟的父親手下的,旁人不認識,白瀟瀟卻是再熟悉不過了,見到這位小郡主,立馬行禮道: “拜見郡主!” 白瀟瀟也是個聰明的,聽了夏可鈺的話,頓時嚷嚷道: “此人冒充國舅,還冒充是太師府的人。撞了我們的車不說,還出言不遜。” 夏可鈺也在一旁開口道:“今日寧老夫人做壽,可不能讓此人敗壞了寧家的聲譽。“ 眼看著後面的馬車都堵了起來,紛紛在觀望著究竟發生了什麼。 夏可鈺最後不忘給巡捕營的人一顆定心丸: “出了事,有白王爺和楮國公頂著呢。 巡捕營的人知道此人是寧家的二老爺,但是相比位高權重的白王爺和楮國公,一個只有虛職的二老爺,還是得罪得起的。 領頭的略一思索,隨即手一揮道: “此人鬧事,給我抓起來。” 底下的人立馬七手八腳地爬上車去,將那人給拉扯了下來。寧廖遠還想喊叫,直接被堵住了嘴。 餘下的人將馬車牽走,清理了道路,這才笑著道: “二位慢走。” 寧家的其他奴僕嚇得忙往寧家跑去,這是去報信了。 夏可鈺眉眼之間一派冷靜,今日這件事就算是說破天去,也是這位寧二爺不對。 她同白瀟瀟繼續坐上馬車,往寧家趕去,她可是要祝壽的。 太師府 五公主早早便被寧貴妃催促出宮,來到寧家給自己的外祖母祝壽。 只是一想到自己要遠嫁高麗,她心裡提不起一絲高興得勁來。 她心裡憋著火,只是礙於外祖母做壽,只能強忍著。 聽著前院有人